沈逾白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輕笑了一下:“也是!是該找個地方讓你洗乾淨!”
說完,就把向晚放在副駕駛座位上,驅車去了附近的酒店。
一路上,向晚悶著頭,不肯多說一句。
空氣裡都是沉寂的。
很快就到了酒店。
酒店富麗堂皇。
可向晚卻好像有些眩暈似的。
有些走不穩。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裡,向晚一進門,就被沈逾白壓在門上,親了起來。
她猙獰的傷口貼著冰冷的酒店門。
向晚隻覺得整個人都是火辣辣的疼。
可沈逾白卻好像沒有察覺似的,不停地去脫她的衣裳。
今晚參加酒席。
向晚很低調,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質長裙,又在外麵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可此刻,當沈逾白脫下後,才發現,上麵竟然布滿了傷痕……
有身體在桌子上摩擦留下的印記。
還有碎瓷片紮在肉裡的傷口……
那青紫的傷痕,在她白皙的背上看著格外猙獰。
再配著汩汩流出的鮮血……
……
沈逾白手一頓,眉毛跳了跳,黝黑的眸子聚著黑氣。
也許是傷口太過於狼狽,。
向晚看了一眼沈逾白,發現他此時也沒了做下去的欲望。
“去醫院!”
他貼心地給向晚攏好衣服,帶著她去了車上,又脫下外套墊在她的背後。
眼神裡,都是小心翼翼。
有那麼一瞬間,向晚甚至有些感動。
可她忽然想起沈逾白剛剛嫌棄的眼神,又想到他上班時細心照顧病人的樣子。
瞬間明白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在他眼裡,隻是一個病號罷了!
想到這,向晚心裡止不住難過起來。
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縷酸澀很快又消失了。
她窩在座位上,靜靜享受著沈醫生的體貼,整個人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剛剛,他都打你什麼地方了?頭暈嗎?”
沈逾白發動汽車,快速駛離了郊區。
“他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確實有點頭暈,不過我用瓷器片紮了他的肩膀,傷口挺深的。”
向晚的身體攏在衣服裡,聲音難得的嬌軟。
沈逾白睨了她一眼,半晌都沒說話。
向晚暈沉沉地躺在汽車座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汽車顛簸的原因,她竟然真的開始了頭暈惡心。
迷迷糊糊間,向晚聽見了沈逾白的電話:“嗯,腦震蕩……稍後我把人送過去……”
向晚醒來時,發現沈逾白正準備抱著她去醫院。
她看了一眼醫院的門牌,是沈逾白所在的醫院……
向晚想到他咽喉上的紅痕,臉再一次紅了。
她忽然發現,這次留印記,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至少,坑了她自己……
“沈逾白,你等一下,我給你用粉遮一下。”
向晚彎腰去拿化妝品,卻被沈逾白攔住了。
“你的頭不暈了?”
沈逾白沒給她任何機會,直接抱著她走小門進了CT室。
做CT的醫生似乎和沈逾白很熟。
“呦,沈醫生,這是從哪搶救的病人啊?竟然勞你大駕,親自抱著送過來檢查,你不怕護士們看到了心碎?”
男醫生的語氣裡滿是調侃,還時不時打量著向晚。
視線更是在沈逾白的喉結處饒有興趣地停留了很久。
向晚聽他這麼說,隻覺得整個人都在燒,把頭深深埋在沈逾白的懷裡,不敢動一下。
“少廢話,抓緊時間檢查。”
沈逾白理也未理,隻是把向晚放在檢查用的小床上,替向她摘了首飾、手表。
又摸了摸她的內衣,低聲問她:“你的內衣是不是無鋼圈的?如果不是最好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