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母親的病,又離不開他。
隻能求著他,依偎著他……
一向喜歡給自己樹立溫柔賢良人設的莫雲煙,一見沈逾白要和向晚一起走,瞬間也有些失態。
“逾白,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管不顧地走上前,想拉住沈逾白的手。
可沈逾白卻一個轉身,和她相對而立。
他微微蹙眉,神色凜冽地看了她一眼,莫雲煙的心中莫名發怵。
“好的,逾白,注意安全。”
向晚無心關注莫雲煙的心情變化,此時的她恨不得身上長著翅膀,直接帶著沈逾白飛進了醫院。
所以,當她發現汽車開往的方向不是通向醫院時,整個人都有些歇斯底裡。
“沈逾白,這是去哪?”
“為什麼我們不去醫院?”
向晚看著和醫院方向越來越背道而馳的方向盤,心裡有些崩潰。
她漂亮的眼睛裡蓄滿淚水,視線在不經意間和沈逾白相對。
向晚滿麵焦急,而沈逾白卻神色坦然。
向晚怔怔地看著他,像是終於想通了一切:“沈逾白,我媽媽沒有突發狀況!”
她用的陳述句。
語氣很篤定。
但聲線卻染了霜。
沈逾白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扔給她一個毛巾:“擦擦,臟得很!”
向晚看著毛巾,眼神癡癡的。
不一會兒,她發了瘋似的扔了毛巾:“嫌臟,你就彆帶我回來!”
“嗬!”沈逾白輕笑,抬眸凝視她,眼睛裡滿是譏誚。
“向晚,又忘了你的身份了,是不是?”
向晚聽了沈逾白的話,像是一個暴漲的氣球耿直了脖子,和沈逾白對視。
片刻後,她又像是被戳破了氣,滿臉都是頹色:“以後不會了。”
沈逾白沒再理會她。
汽車一路飛馳。
走到人跡罕至的郊區才停下。
“坐上來!”
沈逾白沉聲道,他煩躁似的解開了領帶,胡亂扔作一團,又調整好座椅,斜坐在主駕駛座上。
向晚直直地看著他,半天沒動。
此時的她好像處在一個透明的盒子裡,到處都是屈辱。
“要我說第二遍嗎?”
沈逾白滿臉不耐煩,看向向晚的眼神裡,也多了冷意。
向晚咬了咬唇,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我怕臟了您的身……”
黑夜裡,她漂亮的眸子閃著光。
分不清是淚還是彆的。
這句話一出口,像是觸碰到沈逾白的暴怒開關。
他從收納箱裡,拿出了一條毛巾,在向晚身上、臉上、手上、頭上擦拭著……
直至染上了紅色,才停下……
“嗬嗬……”
向晚嗤笑。
“沈逾白,沒想到,你一個有婦之夫,竟然還會嫌我臟!”
沈逾白抽煙的手一頓,輕笑一聲,似乎是在笑話自己,又好像是在笑話彆人:“說得對,所以我們兩個,誰也彆嫌棄誰……”
說著,他掐著向晚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著向晚的下巴,狠狠地朝著向晚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