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心裡記掛著後台的手機,這是她目前最好的求救途徑。
經理本想答應,可看了一眼霍軒陰沉的臉,瞬間變卦:“向晚,霍少已經等你好久了,點名等你一下台就過去敬酒,你隻要敬了這杯酒,就可以領了錢走了,不然,一會兒霍少鬨起來,咱們酒店可兜不住!”
向晚想到十萬塊的薪水,心裡有些糾結。
她沉下聲:“經理,我來之前忘了回我朋友信息了,要不然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吧?等我回了電話,也好讓她放心。”
經理猶豫了一下,看了又看向晚那一張柔弱無辜的臉,一時起了同情心,忘了剛剛主管的叮囑。
可她剛拿出手機,卻被突然被一個人奪了去:“向小姐這是磨蹭什麼呢?這麼不願見到我,或者,想給沈哥打電話告狀?”
向晚抬頭,看見霍軒那一張陰惻惻的臉,手心粘膩得起了層層薄汗,心裡惴惴不安。
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怎麼會,隻是忘了給我朋友回信息,所以借經理的手機用一下。”
霍軒把經理的手機放在桌上,不說話,卻揚了揚頭,讓身邊小弟們倒了三大杯紅酒。
鮮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照得向晚心裡發慌。
“喝了這幾杯酒,我就放你走!”
霍軒存心為難向晚。
他打聽過,今晚沈逾白要在醫院裡值班,絕對沒有時間過來。
另外,他還聽莫雲煙
說,沈家和莫家已經在商量他們兩個人的婚期了。
在這個緊要關頭,他篤定,沈逾白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和他過不去。
所以,今晚他專門買了特製的酒,無論如何要吃掉向晚這塊肥肉!
周圍人紛紛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向晚。
她一向高傲,一般人的酒從來不喝。
這會兒被霍軒逼著,大家都想看向晚會做出什麼動作?
向晚沉默良久,端起酒杯,她明媚的臉上寫滿了倔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霍軒,聲音不大但有力:“霍少,是不是我今晚喝完這三杯酒,以後你就不會再為難我了?”
這一個多月來,霍軒一直都是向晚心頭的一個陰影。
時不時地會冒出來,幻化成鬼,吞噬她的內心,讓她寢食難安、形銷骨立。
如果,今晚喝了這三杯酒,解了霍軒的逼迫,那她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霍軒見向晚難得的聽話,眼睛裡的興趣更濃了,他微微眯起眼,輕輕地笑:“當然!”
喝了這幾杯酒,她自然會不顧一切地求他,哪裡需要他為難?
向晚的手捏著衣角,她不知道霍軒說話算不算話,但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隻得狠了狠心,仰起頭喝了一杯。
她酒量很差,可以說是一杯倒。所以平時除了買醉,輕易不會碰酒。
一杯酒下肚,白淨的臉上塗滿了胭脂,紅色從兩頰蔓延到耳根、脖子,再加上她那雙星眸閃閃,整個人像一朵綻放的海棠花。
由於未經人事,整個人又嬌又豔,吸引著在場男士們的目光。
霍軒看見向晚這個樣子,體內的火氣在身體裡竄來竄去,遊遍全身。他恨不得一揮手,把向晚壓在身下,但是當著眾人的麵,他還是保持了一絲冷靜。
他揮了揮手,把手機遞給了經理,暗暗示意經理去給他開個房間。
今晚,無論如何,他都要親手摘下這朵嬌豔的玫瑰花……
經理看著醉意初顯的向晚,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拿起了手機去了樓上。
霍家大少,她得罪不起……
向晚沒發覺眼前的酒和普通紅酒有什麼區彆,隻想趕緊喝完回家。
她一仰頭,第二杯酒又喝了下去。
這一杯喝得她胃裡翻江倒海,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跑到衛生間裡吐了起來。
霍軒看著向晚倉皇奔向廁所的背影,心裡滿是即將得手的悸動。
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安靜地坐著,臉上寫滿了得意。
手下的小弟很有眼見力,看見霍軒坐著不動,知道他不肯為了一個女人放低了自己的身價,立馬讓人守好了出口。
到了衛生間,向晚翻江倒海地吐個不停。
她晚上飯沒吃,這會兒吐的都是酒水和膽汁。
也許是酒精上頭,她腳步虛浮,頭暈暈沉沉的,嘴裡滿滿都是乾澀。
用清水洗過臉後,神誌稍稍清醒,就在此時,聽見衛生間裡竊竊私語的聲音。
“聽說了嗎?霍少已經開好了房,就等向晚醉意朦朧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