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知道你的另一麵嗎?”
“什麼?”
沈逾白不說話,隻是眉眼輕抬,一臉玩味地看著向晚。
瀲灩的桃花眼裡閃著似有若無的光。
電石火花間,向晚好似被雷劈中。
幾天前被沈逾白按在床上折磨的畫麵一點一點鑽進腦海裡。
這雙瑩白修長的手格外靈活,不費吹灰之力就攪亂了一池春水……
讓她嗚咽嬌軟……
又在神誌不清的時候,和她十指相扣,糾纏不休……
向晚瞬間紅了臉,難堪、委屈一點一點浮了上來。
“沈醫生,請你自重!”
“自重?”沈逾白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我不夠自重嗎?前幾天,是誰處心積慮的?”
沈逾白站起身,低下頭看她,表情似笑非笑。
向晚想到前幾天自己精心準備的事情,臉色血色儘褪。
事實擺在明麵上,確實是她處心積慮勾引沈逾白。
這一點,她無可辯駁。
沈逾白看著血色全無的向晚,心情起起伏伏。
因為難堪,她緊咬著下唇,小鹿一般的眼睛裡流露出脆弱和倔強。
削薄的身體,因為忙碌,似乎又單薄了幾分,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洋娃娃一樣的破碎感讓他有一種不顧一切想要幫她的衝動。
他發現,無論向晚對他有多麼無情,他都沒辦法做到對她視若無睹。
可一想到她和陸淮在一把傘下賞花的畫麵,他的心裡又泛起了難以名狀的酸澀。
“對不起,沈醫生。”
向晚想了一會兒,把難堪忍了下去,“給你添麻煩了!”
她表情凝重,“但是我不後悔,如果有什麼條件可以讓你幫我的母親做手術的話,你可以儘情地提,我會儘全力滿足的。”
說完,向晚把名片放在了沈逾白的桌子上。
雖然,他們之間有彼此的聯係方式。
可遞名片的意思,是個成年人都明白。
“我要去上班了,等您想好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向晚咬咬牙,臨走前,欲言又止,“另外,我和陸淮是清白的朋友關係,請沈醫生不要汙蔑我們。”
說完,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沈逾白的辦公室。
向晚走後,沈逾白看著那張名片,臉色時而陰沉,時而明快。
沉思良久後,他撥出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查我和向晚當初分手的事!”
*
向晚來到兼職的酒店,想要辭職。
一來,她成為了陸鳶女兒的舞蹈家庭教師,收入不錯。
二來,她的舞團明令禁止她在彆的地方兼職。
萬一被發現了,是會被開除的。
趁著現在大家都不知道,向晚想早一點離開。
可酒店經理卻不願意了。
“向晚,當初你來的時候,咱們說好的,最起碼跳半年,現在你陡然離職,讓我去哪找人啊?”
經理一臉為難,“要不然這樣,你把這個月的舞跳完,給酒店一個緩衝期。”
向晚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經理說的是實話。
突然辭職,確實是她違約。
經理見向晚點頭,也鬆了一口氣,“向晚,月底的那場演出很重要,你到時候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好好演出。”
“月末的演出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我需要注意什麼?”
向晚見經理這麼鄭重,有些好奇。
“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隻是有大人物專門點了要看你的演出,所以,你好好準備就行。”
經理拍了拍向晚的肩膀,臉上掛著一絲羨慕。
霍家的少爺霍軒點名了要看向晚跳舞,這麼好的福氣,一般人可是羨慕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