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清輝的月光,她一個人沉浸在過往的歲月裡。
翩然地跳著舞,發泄著心中的淒苦。
沈逾白坐在車上,靜靜地看著向晚跳舞。
隔著老遠,他能看見向晚的落寞。
這支熟悉的舞蹈,讓他明白,向晚應該是在懷念過去了。
嗬,難道是在懷念他嗎?
他的嘴角掛起了一絲譏笑。
是因為最近沒有順利把他拿下,所以才這麼傷感嗎?
沈逾白點燃了手中的香煙,泛著桃花的眸子朝著遠方睨了一下,吐了一個煙圈。
也許是男人的劣根性。
此時,他看著神情落寞的向晚,竟然開始享受向晚求他的感覺了。
難道,這就是報複的快感嗎?
向晚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她在儘情地沉湎過去。
她告誡自己,無論沈逾白提出多麼苛刻的條件,她都要堅持著讓沈逾白來給她母親做手術!
第二天,向晚下了班,直接去了醫院。
今天,她穿得很招搖。
是當初沈逾白最喜歡的紅裙子綠腰帶。
沈逾白曾經說過,彆人穿紅配綠是俗氣的,可唯有她,能夠把這套衣服穿得亭亭玉立,一點也不落了俗氣。
向晚的紅裙很快就成為了沈逾白所在科室的討論目標。
她太過於妖嬈,又大搖大擺地走進沈逾白的科室去找他。
引起了很多人的無端猜想。
向晚對於這些毫不在意,隻是歪著頭,看著沈逾白,眼睛裡流露出媚態。
“沈醫生,我想走流程在你這裡排隊做手術,請問一下,大概需要多久?”
沈逾白看著身穿紅配綠的向晚,也知道她的目的。
他低下頭,繼續寫寫畫畫,“手術排到明年六月份,恐怕伯母的身體等不及。”
向晚揚了揚眉毛,上前走了一步,吐氣如蘭。
“沈醫生,要怎樣你才能開後門,讓我插個隊呢?”
沈逾白心頭顫了顫,喉嚨發緊,“向晚,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手術的事,我愛莫能助。”
他的臉上滿是矜貴,眉宇間滿是深深的拒絕。
看著沈逾白不近人情的樣子,向晚哽咽了。
但她還是忍住了在沈逾白麵前掉眼淚的衝動。
隻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沈逾白的桌子上,雙眸含情地看著沈逾白。
“逾白哥,當初分手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也有苦衷,當年,我曾經受人脅迫……如果你還願意聽的話,這個周末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吃飯,解釋一下……”
沈逾白聽到“脅迫”兩個字,有些微微的愣怔。
向晚繼續小心翼翼,“逾白哥,我聽說,八達嶺長城上的日出很美,如果你周末不忙的話,能陪我去看看嗎?畢竟,我隻在長城上看過夕陽……”
沈逾白聽見“長城”、“夕陽”幾個字,嘴角無意識地笑了笑。
過往的回憶呼嘯著,像山風一樣自由地在他腦海裡吹過。
紅裙子、綠腰帶在他的眼前晃動著。
無邊的悸動在沈逾白的心裡流淌。
他的耳邊回想起好友曾經說過的話:既然如此,何不辦了她,了卻多年的心願?
沈逾白心思微動,如果,當年的事,向晚真的受人脅迫,那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可能?
他瞟了一眼向晚。
生意盎然的綠腰帶裹著楊柳一般柔軟的細腰。
讓人忍不住想要折斷的衝動。
因為羞赫,她整張臉都是紅的,風情又嬌憨。
沈逾白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把名片放回了抽屜。
向晚鬆了一口氣。
嬌嫩的身子在呼吸間起伏。
“逾白哥,周六晚上8點,我在八達嶺長城等你……”
沈逾白低聲嗯了一下,聲音低不可聞。
向晚一臉欣喜,轉身出門,去看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