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知道,自從安安生病後,沈逾白就多多少少有些不對勁。
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和平常一樣,但他是她的枕邊人,不管是多麼細微的變化都瞞不過她。
沈逾白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給安安蓋了蓋被子,又在向晚的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彆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雲州隻是,想用我們男人之間的方法來解決這些問題。”
“也許發泄出來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沈逾白心裡很清楚,從撥出那個電話開始,他和燕雲州之間必定有了裂痕。
但是他沒有辦法。
安安是他的心頭寶貝。
任何人都不能動。
無論是誰。
向晚見識沈逾白執意要去拳擊館,也知道自己攔不住他。
隻好起身給他整理好衣服。
“逾白,我等你回來,我有一件好事要給你。”
向晚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那裡又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
沈逾白輕輕笑了笑,“好,你等我回來。我很快的。”
沈逾白揮了揮手,再一次吻彆了向晚。
幽深的黑夜裡,勞斯萊斯幻影在馬路上劃出了一道神秘的幻影。
沈逾白到拳擊館時,燕雲州已經準備就緒。
“沈逾白,記得穿好防護服,這一次,誰來求情也沒有用。”
燕雲州磨刀霍霍。
沈逾白淡然一笑:“誰打誰還不一定呢。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燕雲州眼睛裡冒出了一絲凶狠:“那最好,這一次,我絕輕饒不了你。”
沈逾白沒在說話,換好了衣服就上了擂台。
明亮的燈光下,兩個王一樣的男人,像草原上的雄獅一樣,不斷地打量著對方,窺視著機會,蓄勢待發,妄圖一擊擊敗對手。
終於,燕雲州找到了沈逾白的一個破綻,他像鬣狗一樣,猛然撲了上去。
衝著沈逾白,就是直勾勾的一拳。
這一拳出手極重,犀利的拳風凜凜而來。
沈逾白躲閃不及,半張臉被拳尾掃到,臉上立馬青紫一片。
他偏了偏頭,叫了聲好,隨後高抬腿,衝著燕雲州的小腹狠狠地踹了一下。
沈逾白的腳很重,燕雲州站立不穩,趔趄了一下。
但他很快穩住了身形,“打得好,再來!”
兩個男人在拳擊場上狠狠地廝殺著,誰都不肯服輸。
拳頭像雨點一樣,密密地砸在對方的身上。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怨恨,有的隻是對彼此的欣賞。
或許他們明白,隻有拿出所有的實力和對手拚死一戰,才是對他們彼此的尊重。
等到兩個男人都打的精疲力竭,雙雙跌倒在拳擊場上時,這場拳擊比賽才有了結果。
“沈逾白,輸給你,我是真的不服。”
燕雲州看著沈逾白那一張青紫交加的腳,又嫉妒,又忿忿不平。
“我究竟哪裡比你差了?為什麼莫雲箏會喜歡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