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何嘗不知道向晚心裡失衡的地方。
這兩年,他一直都在儘可能地彌補向晚。
隻可惜,曾經的傷害,就像是刻痕,一旦存在,就很難完全消失。
過了幾天,是楚芷嫣演出的日子。
向晚在保鏢的守護下,去了舞團。
這些年,她一直都很喜歡看舞劇,也會在沒人的時候,試著跳一跳。
隻可惜,她傷到的腳,終究落了疤,再難修複。
在台下,向晚還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竟然是顧牧。、
此時的他正坐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看著楚芷嫣演出。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幽微的光,嘴角更是噙了笑意。
似乎在為台上芷嫣精彩的表演而感到驕傲。
向晚看著顧牧,隻覺得他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和從前不一樣了。
聽沈逾白說,他現在改了很多從前的壞習慣,不再流連花叢,更不再和彆的女人曖昧不清。
不僅如此,他還一改之前懶懶散散的做法,開始試著經營家裡的事務,試圖用自己的肩膀完全扛起家族的事業。
一個浪蕩子,有這樣的改變,至少在向晚看來,他不是完全沒救。
但是朋友之間的事,她不能過多的參與。
就像柳雲和林灼,在向晚看來,他們是很般配的一對。
但是在柳雲看來,他們始終不合適。
所以兩個人相愛相殺,時不時鬨分手。
常常鬨得雞飛狗跳。
對此,向晚曾經勸過無數次,但始終收效甚微。
所以也隻好放棄。
舞劇到快要結束的時候,迎來了一個大高潮。
在舞台上,楚芷嫣穿著和林韻老師同款的演出服,替代她做著一係列高難度動作。
向晚看著楚芷嫣乾脆利落的樣子,心裡又是欣賞,又是落寞。
曾幾何時,她原比楚芷嫣此時還要出彩。
永永遠遠是一個舞劇的A角,跳最難的動作,享受最熱烈的鮮花和掌聲。
可現在,因為這條受傷的腿,她永永遠遠也沒辦法站在舞台中央了。
一想到這兒,向晚的心裡就覺得好像有無數根針紮過似的。
但此時此刻,她依然為楚芷嫣高興。
舞劇結束了。
一行人轟轟烈烈謝了幕。
向晚命人送上了花籃,隨後又去後台去找楚芷嫣。
“芷嫣,今天的舞跳的真棒。真為你高興。”
向晚是真心實意為朋友高興的。
她知道這一路走來,楚芷嫣有多麼不容易。
“謝謝你,晚晚。你現在的腿好點兒了嗎?”
楚芷嫣隱隱約約知道向晚是因為什麼受了傷。
她小心翼翼地問著向晚的傷勢。
“老毛病了。”
向晚眼睛裡閃過一絲受傷,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楚芷嫣還是察覺到了。
“有沒有可能,把你的傷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