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聽見顧牧的呢喃,隻覺得心裡好像缺了一個大口子,呼呼地刮著寒風。
但她並沒有戳破顧牧的美夢,隻是起了身,去給顧牧熬了一碗白粥。
顧牧已經醉眼迷離,看不清楚眼前的女人是誰。
他隻知道,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和往日的有所不同,但酒精的作用下,讓他還是分辨不出來。
等到喝完了粥,已經折騰到半夜12點多了。
許婉架著顧牧,歪歪斜斜地走到臥室裡。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無論如何,都要發生些什麼。
所以,她直接剝光了顧牧的衣服,讓他橫臥在床上,又躺在他的懷裡,試圖喚醒出什麼。
可是,喝醉酒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
所以,今晚,無論她使出什麼樣的招式,顧牧都睡得沉沉的。
等到第二天,顧牧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兩個人赤條條的,躺在床上。
黑氣成團成團的,從他的眼睛裡冒出。
這一刻,他說不出自己心裡有什麼感受。
是懊惱、悔恨,亦或是自責?
他分辨不清……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輕輕起身,穿好了衣服出了彆墅。
許婉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側已經沒有了顧牧。
她第一時間給顧牧打電話,得到的卻是無人接聽的消息提醒。
許婉心裡一陣憤恨,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最後撥出了一個電話:“幫我查查楚芷嫣現在的情況……”
顧牧從新房裡走出來以後,一個人孤零零地開著車,四處奔走。
他的心裡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個大口子。
冬天的風像是刮骨的刀,刻在他的臉上,可他卻自虐般地開著窗戶,在馬路上疾馳。
不知不覺的,他竟然又開車走到了他和楚芷嫣兩個人在一起居住的公寓。
他踩了一腳刹車,直接把車停在了樓下,隨後,起身上了公寓。
這是兩個人分手後,他第一次到公寓裡來。
公寓裡,還是曾經的舊模樣。
上麵擺放著楚芷嫣精心布置的各種裝飾,有小的手辦,有精致的布娃娃……
也許是因為分手太過於匆忙,她的好多個人物品還放在房間裡,沒有收拾乾淨。
一藍一粉的拖鞋擺在門口的玄關處,看著那麼親密。
可鞋子上卻蕩起了一層灰塵,給往日的恩愛蒙上了一層灰塵。
顧牧看到這裡,心裡泛起了層層的酸澀。
他忽然很是後悔,也許,自己不該一時新鮮,著了許婉的魔,也不該貪圖捷徑,狠狠推開了自己最後的救贖。
可到了現在,說再多,終究是無益。
他起身,拿起了掃把、拖把,把殘留的灰塵打掃乾淨,又把楚芷嫣的個人物品收撿出來,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間,給楚芷嫣送回去。
再收拾臥室的時候,顧牧竟然在梳妝台上看到了一封信。
是楚芷嫣留下的。
也許是因為走得太過於匆忙,又或許是因為他能不能看到已無所謂。
所以,它就這樣躺在夾層裡,孤零零的,等著顧牧發現。
顧牧顫抖著手打開,裡麵的內容清晰可見。
顧牧,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
雖然,我心裡一直都愛著你,可我知道,我們最後的結局肯定是分開。
我曾經做過無數次綺麗的夢,幻想著,能夠和你一起衝破世俗的阻礙,永永遠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像是很多女孩子憧憬的那樣,一襲白紗,身著嫁衣,無限歡喜地走向你。
可我也明白,這樣的期盼注定是一場空。
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不可能。
你是京市的貴少爺,風度翩翩,儀表不凡。
有那麼多女孩子爭先恐後地想要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