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嫣聽見顧牧突如其來的話,隻覺得一顆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裡。
就在她緊張萬分的時候,竹庭悄然握緊了她的手。
“顧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竹庭臉上帶著笑意,他轉過身和顧牧四目相對。
兩個男人默不作聲的較量著。
顧牧衣著金貴,舉手投足之間派頭十足。再加上,他身高頎長,長相英俊,看起來氣場十足。
可竹庭卻始終不卑不亢的站著,像一棵傲然挺拔的竹。
也正因為他的不卑不亢,所以在氣勢上他竟然並未輸顧牧半分。
“楚芷嫣的預產期在幾月份?到時候我和夫人一定會去討一杯喜酒。”
顧牧不相信楚芷嫣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尤其是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始終記得兩個人在一起時他的羞澀和靦腆。
以及兩個人在床笫之間說的悄悄話。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他曾說過她永遠是他的。
他還記得當時說這話時,楚芷嫣眼睛裡的星光,璀璨奪目的像明亮的寶石。
所以他怎麼都不肯相信這個孩子會是竹庭的。
竹庭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有了一絲懷疑。
但他臉上沒有顯露出半分的慌張。
隻是握緊了楚芷嫣的手:“預產期在過年。所以滿月酒可能要過完年才能辦了,到時候如果許先生不來,可以回我的老家喝一杯。”
其實楚芷嫣真實的預產期在農曆11月份。
但竹庭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往後報了一個月。
“具體時間呢?”
顧牧罕見的保持了高度的耐心。
“公曆二月20,等到孩子出生,第一時間給顧先生拍照片。”
“顧先生,今天日子不錯,估計排隊領證的人也很多,就不打擾你和許小姐了。”
說完竹庭轉過身,牽著楚芷嫣的手走了。
顧牧的臉上一臉陰沉,可他終究什麼話都沒說。
許婉見顧牧這樣問,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輕。
變得難看了許多。
“顧牧,今天還領證嗎?”
“再不去民政局就要下班兒了。”
許婉的語氣裡滿滿都是對顧牧的不滿。
顧牧沉默了許久,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支香煙,默默點著。
青色的煙霧噴薄而出。
最後又消失在空中。
像楚芷嫣一樣。
顧牧發狠了似的,猛抽了兩口煙,最後扔在腳下狠狠的踩滅。
“今天有事,先不去了,改天我叫你。”
顧牧不知道想些什麼,他絲毫不顧及許婉的臉色,直接大踏步式的離開了。
許婉看著他的背影,淚水一瞬間模糊了視線。
她發了瘋似的在顧牧背後瘋狂的叫喊:“顧牧你考慮清楚了,今天你走了,改天你想請我回來和你領證,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顧牧卻還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許婉看的越發著急,心裡的惱恨和嫉妒像是潮水一樣不斷的向他襲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民政局門口遇見顧牧反悔。
此時的她麵容扭曲:“顧牧,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離開是為了誰。”
“不就是為了剛才那個女人嗎?”
“你真的以為他肚子裡的野種會是你的嗎?”
“你也不想想,你們分手已經五個月了,可他的孩子卻隻有四個月。”
“你就這麼喜歡上趕著給彆人喜當爹嗎?”
這些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顧牧的心口。
他隻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