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我和你說過的,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答應和你試一試的。”
向晚有自己的原則。
“我知道,”沈逾白把向晚擁在懷裡,“可這並不影響,不是嗎?”
對於沈逾白而言,向晚能夠答應,就已經超出他的意料了。
向晚沒有吭聲,隻是過了許久,才淡淡的說了一句:“沈逾白,我們隻領證,不辦婚禮。”
沈逾白手一頓:“為什麼?怕穿婚紗不好看嗎?”
向晚搖了搖頭:“領證是為了給孩子一個身份,僅此而已……”
婚禮是相愛之人辦的。
她和沈逾白,雖然有微末的舊情,但是傷害比起來,終究是差得很遠。
沈逾白眼裡有難言的痛苦,可他知道,不能步步緊逼。
所以,他願意給向晚時間。
“都聽你的,沈太太。”
向晚看著沈逾白清冷的臉,他完美的側臉上寫著淡淡的憂傷和憂鬱。
向晚心裡一陣難過。
她和沈逾白,兜兜轉轉,還是到了這一步。
吃過了飯,沈逾白接到商路打來的還幾個電話。
沈氏集團如今百廢待興,人心浮動,急需沈逾白回去穩定軍心。
再加上,一直在追查誰悄悄去過向晚家裡,到了現在,終於有了一點線索。
一個神秘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口罩和帽子,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再一次出現在了向晚的家裡。
隻可惜,他太過於機警,僅僅在向晚家裡站了一下,就發現了異常,所以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痕跡。
沈逾白好不容易和向晚團聚,好不容易定下結婚的事,這會兒心裡很是不舍,但是公務在身,他沒有一點辦法。
離開的時候,沈逾白用力抱了抱向晚:“跟我走吧,晚晚。”
向晚想到自己還在醫院的母親,搖了搖頭,“我回頭會去看你的。”
送走了沈逾白,向晚回到洛家
忽然想到,自己的婚事,還沒有正式給母親說一聲。
就匆匆忙開著車去了醫院。
一進病房,向晚還沒來得及和母親說兩句話,就見洛歸帆一臉愧疚地站在病房裡,好像在和母親說著什麼往事。
向晚臉色一沉:“洛叔叔,你來做什麼?洛伯母知道你來這裡嗎?”
洛歸帆隻覺得向晚的話像一根鋼針狠狠地紮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晚晚,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洛歸帆一直希冀著能夠修補他和向晚之間的關係。
隻可惜,向晚從來沒有回應過。
也不曾領過情。
“原諒?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是該原諒你在我的生命裡消失了十幾年,還是感謝你在十幾年後,見到我的時候,不止一次地羞辱我,傷害我?”
向晚捶了捶那條受傷的腿。
她失去了靈活的左腿,她再也不能在舞台上翩然起舞了,曾經所有的夢想,都隨著這一場傷害化作了雲煙……
這讓她如何原諒這個父親?
“晚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
洛歸帆說著,臉上的淚一道道落下。
這麼多年,他隻有向晚這一個親生女兒,又做下了這些錯事,讓他如何不悲痛。
“嗬,就算我能原諒你,那我的母親呢?你身為一個丈夫,你該如何祈求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