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到房間的時候,向晚正穿著白色的家居服做孕婦操。
她本以為,哥哥總要趁機為難沈逾白一番,可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兒,他就把他放進來了。
沈逾白靜靜看著正在做操的向晚。
好久不見,她微微吃胖了一些,肚子圓圓的,像一個倒扣的鍋,可四肢依然纖細。
因為做操的原因,她的臉上有薄薄的汗,在金色的陽光下,看著格外誘人。
沈逾白站在門外,並沒有打擾。
一直等到向晚做完了操,發現了他,才朝她走了過去。
“晚晚,送你。”
沈逾白鄭重地把懷裡的鬱金香遞給向晚。
他記得,向晚很喜歡各種各樣的鮮花。
談戀愛的時候,她曾經要求他,每一次見麵,或者節日,都要送她不同的鮮花……
向晚接過了美美的鬱金香,把它們插在花瓶裡。
因為身子不方便,她隻插了一支,就被沈逾白接了過去。
沈逾白雖然沒有學過插花,但他身處的環境,決定了他有著不同尋常的鑒賞水平。
等到他把手裡的鬱金香插得高低錯落,彆致精巧的時候,向晚才發現,真的很難為難沈逾白。
等到插完了花,空氣裡都是安靜和甜蜜的味道。
沈逾白低下頭,能看見心愛的姑娘坐在身側,更難得的是,她的腹中,還懷著他的骨血。
沈逾白心頭湧起無限的欣喜。
“小家夥鬨人嗎?”
沈逾白看著向晚的肚子,很想摸一摸。
可他又怕嚇到向晚,心情格外緊張。
“不鬨。”
向晚撫摸著肚皮。
這個孩子,懷得格外省心,不僅所有的孕檢一次通過,更難得的是,她從來都不鬨她。
那些孕期可能出現的惡心、難受……很少出現。
沈逾白目光深深。
他長長地凝視她,眼神裡的熱度能夠把向晚身上所有的寒冰都融化了。
向晚也長長地凝視他。
兩個人的眼神裡都是溫柔。
良久,沈逾白喟歎一聲,他俯下身,像是跪拜神明一樣,單膝跪地,半跪在向晚跟前:“晚晚,嫁給我吧!”
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鑽戒。
正是他在首飾店看到的那一個,52克拉的粉鑽。
向晚被沈逾白嚇了一跳,她的睫毛飛快地上下翻動著,眼睛裡更是有晶瑩的淚光:“沈逾白,從我個人角度,我是不願意的……”
向晚心裡苦澀。
這一陣子,過去的事很少在她麵前浮現了。
她睡得很好,吃得也香,雖然,心裡對沈逾白有些許的愛意,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過去的事,就可以這樣一筆勾銷。
畢竟,對於向晚來說,那一段過去,實在是屈辱。
還夾雜著無數的委屈。
但是……
她輕輕撫摸了自己的孕肚。
“沈逾白,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許,我同意和你再試一試,不為彆的,隻為了給孩子一個身份,一個健全的家庭。”
向晚在單親家庭裡成長,她不願讓自己的女兒走自己的老路。
雖然,她現在的身價今非昔比,但是,沒有父愛的痛,是她一生的潮濕。
沈逾白沒想到向晚竟然這麼快就會同意。
他一時呆愣在原地,等到他看見向晚臉上的微笑,才確定,向晚真的同意了。
那一刻,他的臉上是難掩的悸動和欣喜。
他顫動著手,把戒指戴到了向晚的手指上。
不大不小,竟然剛剛好。
沈逾白臉上的驚喜尤甚。
他激動地抱著她,去親吻她好看的眉眼。
“晚晚,我真的……好高興……”
沈逾白的聲音時斷時續,他熱切地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眉和她好看的唇。
一開始是輕輕的,帶著神聖和膜拜,可過了一會兒,它越來越熱切,幾乎帶著裹脅一切的熱度。
向晚輕輕推了他一把,示意他注意分寸。
雖然,現在胎兒發育得很好,但是,不代表,可以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