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煙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的慶幸。
到現在,她還有些難以置信。
在沈逾白鐵血手腕下,她竟然還有活著出來的一天。
一出獄,莫家的司機恭恭敬敬地在門口迎住了她:“二小姐,老爺讓我接您出獄。”
莫雲煙暢快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想去買點衣服,去一去身上的晦氣。”
司機頓時彎下了腰,語氣雖然畢恭畢敬,但是卻不容人拒絕:“老爺說,現在很多人都在找您,勸您現在不要出莫府,否則,出了差錯,他也不好保您。”
莫雲煙眼睛裡閃過一絲黑森森的霧氣:“爸爸他……”
“小姐,請您慎言,老爺說,您依舊是養女,真正的莫家千金隻有莫雲箏!”
司機說話時一臉嚴肅。
莫雲煙壓下了心頭無邊的憤恨。
一張俏臉也因為嫉妒而變形:“我知道了,送我回去吧。”
司機很快就把車開到了莫家老宅。
一進宅院,她就被人引進了莫家祖祠。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周身冷氣森然的男人背著手站在門口,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老爺,二小姐到了。”
“嗯,下去吧。”
莫禘轉過身,看了看眼前這個養了多年的女兒,眼底浮現出一絲冰冷。
“知道自己錯了嗎?”
“知道了,謝謝父親指點。”
莫雲煙輕輕跪在青石上,眼底的憤恨、不甘這會兒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要以為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覺得有了依仗。”
莫禘再次垂眸:“記住了,你現在在莫家的用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聯姻。”
莫禘在監獄裡,就已經告訴了莫雲煙出來的代價,那就是全心全意做一個聯姻的工具,為莫家贏得一筆不錯的投資。
莫雲煙聽到這句話,眼底的不甘再次浮現起來。
可她畢竟剛剛出獄,很多事還不能表現出來,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父親安排。
*
向晚周末到咖啡廳的時候,周懷瑾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早年曾經見過在舞台上跳秋千舞的向晚,他看著她在插滿鮮花的秋千上,隨著秋千跳舞,身體柔軟得像一朵綻放的花藤,舞姿翩躚,風華絕代。
他對她一見傾心。
後來,又陸陸續續看了幾場,早就有心認識,但是因為向晚沒有相應的粉絲應援會,再加上,他一直在國外讀書,所以他也沒有真正認識向晚。
隻把她當成是年少時的一個夢罷了。
而今,當他得知相親對象是她時,心底的悸動像是三月的春汛,滔滔不絕,一瀉千裡。
向晚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
再加上,她的心理創傷未愈,所以不想走出這一步,耽誤彆人。
可柳雲卻一再勸說她。
說什麼,多接觸人,才有可能走出心理疾病。
還說,也許是因為林祁和沈逾白現在沒有性張力,所以她現在抗拒男性的接觸。
鼓勵她多接觸不同的優質男性。
向晚落座的時候,周懷瑾非常紳士。
徑直上前,幫她拉開了椅子。
“請坐,向小姐。”
周懷瑾很是涵雅。
“我姓周,周懷瑾,你可以叫我懷瑾。”
周懷瑾坦然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他生得端正,長相正派,氣質清正,眼睛裡的瞳孔都是黑亮黑亮的。
向晚對這種長相正派的男士有一種天然的放心。
她身上的拘束不知不覺少了一些。
“周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姓向?”
向晚發發現,他好像對自己很熟悉,不是相親長輩介紹的那種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