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向晚呼吸一窒,她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悄悄用門框和柱子掩飾住身形。
她也想知道,沈逾白的青梅竹馬——莫雲箏該怎麼辦?
是不是真的像沈權說得那樣,把她的孩子過繼給她,好鞏固她的地位?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送給彆人,向晚的心裡就湧起無限的仇恨。
她痛恨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
“你管得太多了,陸淮!”
沈逾白臉上浸染了寒氣,聲音更是染上了寒霜:“我和向晚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的,不需要外人操心。”
說著,他扔掉了煙蒂:‘陸大哥還是趕緊走吧,省得唐小姐不放心。’
陸淮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身影,眸子裡閃過一絲陰影:“沈逾白,我和你不一樣,我如果愛一個人,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更不會讓她做任何人的替身。”
說完,陸淮就轉身離開了。
向晚靜靜地站在門口,感受著清冷的月色一點一點浸潤到皮膚裡,隻覺得身上的寒意從心底蔓延上來,隻穿過胸口。
她扶著牆,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臥室裡。
沈逾白到屋裡的時候,隻看見向晚拿著金鎖,翻來覆去地看。
那精致的鈴鐺在房間裡發出聲音。
清脆悅耳,很是動聽。、
可向晚卻像是不知道在想什麼似的,隻是翻看著。
“晚晚,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沈逾白,我想去逛街。”
向晚罕見地提出了一個要求。
沈逾白麵上閃過了一絲驚訝。
“怎麼突然想去逛街?”
“你現在的情緒,似乎不太適合去人多的地方。”
沈逾白至今還記得看秀看到最後時,向晚的狀態。
狼狽、煎熬。
她在克製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慌亂。
“可我總得適應,不是嗎?”
“就像這牢籠的生活,我也得適應著,走下去。”
向晚心裡苦澀。
可她的麵上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想去就去,我陪你。”
沈逾白沒有再說什麼。
在他看來,隻要向晚不是想著逃跑,多出門逛街,是有利於她的心理健康的。
向晚眸子裡波光微轉,最後還是一片沉寂。
她懷著身孕,又熬了這麼一會兒,早就覺得困頓。
此時眼睛一閉,竟然睡了過去。
沈逾白看著向晚秒睡的樣子,臉上升起了無可奈何的笑。
他伸手接住了向晚放在手裡的金鎖,收在了首飾盒裡。
可就在他準備放進去的時候,忽然發現首飾盒下麵竟然放了一樣東西。
沈逾白拿出來,看了幾眼,眼睛的暴戾、陰狠再次一閃而過……
可他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照舊把東西放了回去。
隻是吩咐商路,收拾好向晚的東西,還要隨時做好,她可能不在巴黎的準備。
到了第二天,向晚果然打扮了一番,還借機會看了行李箱好一會兒。
隨後,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跟著沈逾白坐到了車上。
車裡,沈逾白麵色陰冷。
他淡淡地撇了一眼向晚:‘東西都帶齊了嗎?想好買什麼了嗎?’
“隨便買點什麼吧。”
向晚本來的意圖也不是買東西。
昨晚,她在首飾盒裡找到了一張紙條,上年隻有一個店鋪名稱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