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立在門外,半張臉掩映在陰影下,令原本豐神俊逸的臉顯得有些陰沉。
此時,他半掀著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葉不凡:“葉小姐打算為難誰?”
沈逾白平靜陰沉的眸子裡,正燃燒著一團怒火。
“沈逾白,你彆不識好人心行不行?這麼陰陽怪氣說話給誰聽?好歹我也是給你通風報信的人,你就這樣對待幫你的人嗎?”
葉不凡心裡也是一團火氣。
“哦?原來,你不是在利用我?”
沈逾白捏緊了手裡的報告單,“這難道不是你買通了醫生,故意讓我看到的東西嗎?”
沈逾白已經查清楚了所有的真相。
葉不凡見狀,也不再抵賴,隻是歪了下嘴,扮出一副笑臉:‘沈少爺,那你怎麼也得感謝我給你說向小姐懷孕的事吧?不然,你的孩子豈不是要叫彆人爸爸了?’
說著,她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看了一眼向晚。
隨後低調地走出了房間。
狹小的公寓裡,瞬間隻剩下了林祁、向晚和沈逾白三個人。
細碎的光透過窗戶照在客廳裡,風吹著樹葉,影子落在地上輕輕晃動。
向晚靜靜地看著那些隨風搖擺的樹枝,心裡湧起強烈的不甘和憤怒。
夾雜在其中的,還有難言的委屈。
“沈逾白,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嗎?為什麼還要追過來?”
沈逾白依舊立在門外,半眯著眼睛看著向晚。
他看著親密無間坐在一起的林祁和向晚,心裡湧起無限的複雜和嫉妒。
“嗬,向晚,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真的會讓我的孩子認彆人當爸爸?”
沈逾白緩緩走到向晚麵前,他低下頭,眼神裡裹脅著幽暗。
他無法想象,向晚在知道懷了他的孩子後,還要和林祁在一起的心情。
“沈逾白,誰給你說這個孩子是你的?”
向晚冷冷的皺眉。
她的眼神裡浸染著無數的寒霜。
“這個孩子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向晚冷著臉。
明亮的光透過窗紗照在她白嫩的臉上,她的聲音低沉又嘶啞:“憑什麼,在你羞辱我的時候,我要為你守身?”
“或者,你想要我回去,我就回去?”
“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心情好的時候,就寵兩句,心情差的時候,就可以肆意羞辱?”
向晚想起電話裡那些冰冷的聲音。
想起他和沈權在電話裡的話。
代孕媽媽幾個字像是穿腸毒藥一般,瘋狂地肆虐著她的心……
她看著那片孤零零飄蕩在枝頭的樹葉,嘴角蕩起了一絲苦笑。
是,像她這樣身份低微的人,憑借著和莫雲箏長得有幾分相似,也許,當一個代孕媽媽,都是一種幸運!
可是,憑什麼呢?
林祁端坐在一旁,他聽著向晚帶著苦澀的聲音,心裡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