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
陸淮牽著唐錦的手,一臉的震驚。
唐錦聽見陸淮的聲音,身子頓住了。
“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傷的?”
“晚晚?”
唐錦輕輕開口。
想詢問向晚的近況,卻發現陸淮比她還快一步。
“你不是去國外了?”
“怎麼一身是傷地站在這裡?”
陸淮額角露出青筋,他的臉上有明晃晃的怒氣:“到底是誰傷到你了?”
說著,他上前,想去看向晚的傷勢,可誰知,向晚卻一把推開了他。
“你是誰?不要碰我!”
向晚躲在沈逾白身後,她嬌俏的臉蛋上滿是抗拒,眼睛裡滿滿都是抵觸。
向晚的舉動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傷到了陸淮。
有那麼一瞬間,陸淮竟然有種難以遏製的難過和暴怒。
他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竟然把向晚傷得這麼嚴重。
而沈逾白,當他看見向晚有這樣的舉動時,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笑意。
他怎麼忘了,這個時候,向晚還沒有認識陸淮。
還沒有……移情彆戀。
想到這,沈逾白的臉色晦暗不明。
時而陰沉,時而明快。
“向晚,我是你的陸大哥。”
陸淮站在向晚麵前,語氣溫柔,他試圖安撫向晚。
卻不知這個舉動惹得沈逾白大為不悅。
“小叔,”沈逾白淡然開口,眼睛裡有著森然的怒氣:“你的未婚妻在你身後,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麵,關心彆人的女人,恐怕不是什麼合適的舉動。”
說著,他拉過向晚,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我和向晚還有事,失陪了。”
“再見,小叔。”
向晚乖巧地跟在沈逾白後麵,隨著沈逾白的輩分叫了陸淮一聲小叔。
陸淮當場愣在原地。
差一點石化。
沈逾白聽見向晚這樣叫他,瀲灩的桃花眼裡有化不開的柔情。
“向晚,叫得好,以後看見他要叫他小叔,知道嗎?”
沈逾白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親密地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誘哄。
向晚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你的小叔,自然就是我的小叔。”
向晚的話,取悅到了沈逾白,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又溫柔。
兩個人一起走進包間,點了很多向晚喜歡的菜式。
向晚怕胖,怕上台不好看,所以忍著,不敢吃太多。
但是沈逾白卻好像心情很好,他拚命地往向晚的碗裡夾著菜,讓她品嘗每一道菜品的味道。
精致的山藥羹看著樸實無華,但是卻是用野生的山地雞吊的湯,又輔之以各種山珍,所以吃起來口感糯滑。
平平淡淡的開水白菜,更是用了整隻的老母雞,細細煨出湯,又一點一點撇出油,直至湯完全清澈。
……
這一桌上的菜,全是滋補身體的。
沈逾白看著向晚一點點吃下,直至肚皮滾圓,才放下筷子。
吃過了飯,向晚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自然不會放過名正言順遛彎的機會。
她拖著沈逾白,漫步在竹園裡。
明月高懸,天地一片銀色。
還有茂林修竹,假山掩映。
清風徐來時,樹葉沙沙作響。
彆有一番風趣。
向晚徜徉其中,隻覺得身心舒展。
她看著不遠處的台子,想起從前排練了好久一直沒來得及跳的折枝舞,一時起了興致。
“沈逾白,我偷偷排了一支舞蹈,你沒見過,我跳給你看,好不好?”
說著,向晚不顧沈逾白的反對,徑直跳到了台子上。
今晚,她穿著月白紗裙,隨風起舞時,裙擺隨風飄揚,又說不出的飄逸感。
沈逾白站在台下,靜靜地看。
好久,他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光明正大地看向晚跳舞了。
從前的一切像是一場夢,隨著時間流逝了。
剩下的,隻有荒蕪。
隻有遺憾。
等到向晚跳完,她邀功似的,跑到沈逾白麵前:“逾白哥哥,我跳得好嗎?這支舞的名字叫折枝舞,是專門跳給你的。”
沈逾白看著她歡欣雀躍的臉,眸光閃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