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沈逾白離開的身影,隻覺得有些奇怪。
從前,不管她和沈逾白之間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隻要分開,沈逾白都會親熱地吻著她的額頭,和她說再見。
但是今天,沈逾白卻隻給她留下了一個孤索的背影。
向晚心裡起疑,卻沒有表露太多,在她的心裡,沈逾白依舊是從前那個寵她、愛她的沈逾白。
到了第二天,醫生來給向晚換藥。
向晚沉著眉,聲音嬌柔任性:“醫生,我身上的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會不會留疤?能不能快點,我還得趕緊回學校跳舞呢?”
梁醫生和護士交換了一個眼神:“現在是幾幾年,你多少歲了?”
“當然是20年,我馬上20歲!”
向晚很傲嬌地給他們了一個眼神,帶著微微的白眼。
她似乎不明白,醫生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這不是拿她當傻子看嗎?
梁醫生聽見向晚的回答,臉色陰沉了許多。
“向小姐,你現在病得比較厲害,還是讓沈醫生幫你在學校裡請個假吧。”
說著,他吩咐護士,在向晚的點滴裡加了幾味藥進去。
向晚一聽說要幫她給學校請假,立馬坐不住了,連忙起身,想要拔掉手上的針頭,,白嫩的臉蛋上滿是焦慮:“醫生,我馬上要參加桃李杯大賽了,不能請假,再說了,我現在除了身上有點皮外傷,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問題,我不能在這裡再待下去了,我要回去!”
她是一個非常努力的舞者,每天在舞蹈室裡跳十幾個小時的那種。
常年練習跪地、旋轉、下腰等動作,膝蓋上的淤青,胳膊肘的磨破皮是很常見的。
即使這次傷得皮外傷重一點,也沒有必要在醫院裡住這麼久。
就在她急匆匆要下床的時候,沈逾白攔住了她。
“戴老師說,桃李杯比賽推遲了,讓你在這裡好好養傷。”
沈逾白拿起手機,給向晚看了一眼。
頭像是她老師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地嚴苛:“向晚,既然你生病了,就在醫院裡好好養病,幸好桃李杯推遲了,不然你這次又要錯過了……等你病好了,就趕緊回來,大獎可不等人。”
向晚從頭到尾讀了一遍,確定是老師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她躺在病床上,隻覺得焦慮和不安。
一天不練舞,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沈逾白,我要吃紅豆餡的包子,你去給我買點。”
向晚抬起瑩潤的小腳,在他的腰窩裡踢了一下,動作熟稔,語氣更是嬌蠻。
護士和醫生趕快轉過身去。
他們知道,這位沈少爺,一般不喜歡人近身,更不用說大庭廣眾被人踢了。
但沈逾白對這種舉動卻沒有一點反應。
他眉心跳了跳,臉上沒有一絲不悅,隻是沉了聲,語氣也不覺帶著嬌哄:
“吃彆的可以嗎?蟹黃包怎麼樣?”
“不嘛,我就想吃豆沙包,就要李記的那一家。”
向晚噘著嘴,搖著頭。
臉上是一片凝重的嬌憨。
雖然她現在並不是一二十歲的少女,但因為長得好看,所以當她的心智回到幾年前時,看著並不違和,甚至還有一種天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