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煙看見向晚當著她的麵勾引沈逾白的樣子,直接衝到向晚麵前,揚起了巴掌:“賤人,竟然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的男人!”
犀利的掌風帶著滔天的怒氣,朝向晚而來。
可向晚是誰?
一個獲得了諸多國家級獎項的舞者,她的肢體反應能力本就比一般人要靈敏得多。
當巴掌掄到半空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下,迅速抓住了莫雲煙的胳膊,同時抬手,扇到了莫雲煙的臉上。
“啪!”
莫雲煙的臉高高腫起。
“這一巴掌,是你攛掇霍軒,讓他欺負我!”
向晚眼睛發紅,咬緊了牙齒。
她怒視著莫雲煙,心底的恨意滔滔不絕。
“莫雲煙,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向晚握緊了莫雲煙的胳膊,掄圓了手臂朝著莫雲煙打了過去:“這一巴掌是你借黃經理來非禮我!”
“這一巴掌是替陸淮打的!”
“還有最後一巴掌,”向晚恨恨地看著莫雲煙,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是你剛剛罵我賤人!”
說著,向晚再次輕抬手臂,準備給莫雲煙最後一個巴掌。
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夠了!”
沈逾白捏著向晚的手,臉色陰沉:“向晚,要鬨也要有個夠!”
莫雲煙一見沈逾白出手,眼睛裡立馬盈起了眼淚。
她本就對向晚扇她巴掌的事,氣憤不已,現在又有了沈逾白為她撐腰,怎麼會不抓住機會報複向晚呢?
“逾白,你要為我報仇啊!”
莫雲煙說著,緊咬著唇,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他:“她打的不僅僅是我,也是你的臉!”
莫雲煙哭訴。
向晚一見莫雲煙試圖把這件事和沈逾白牽連在一起,冷笑了幾聲,唇邊綻放著慘熱的笑意:“莫小姐,照你這麼說的話,就算你你殺人放火,也要看在沈逾白的麵子上原諒你?”
向晚輕輕挑開莫雲煙的遮遮擋擋:“這會兒你挨了打,想起來可能會丟沈逾白的臉了,犯錯的時候,怎麼不為沈逾白考慮一下?”
向晚看著莫雲煙臉上通紅的巴掌印,隻覺得全身都是輕鬆的。
她神情愉悅,款款走向沈逾白,不顧他陰沉的臉色,在沈逾白的唇上落了一個可以燎原的吻。
“逾白哥哥,謝謝你幫沒有阻止我,作為獎勵,今晚我會等你哦!”
說著,向晚扭著纖細的腰,不顧莫雲煙要殺人的眼神,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莫雲煙恨恨地看著向晚妖嬈的背影,眼神裡閃過一絲陰狠。
她咬緊了牙齒,攥緊了拳頭,定定地看著沈逾白:“逾白,你明明看見了,向晚當年是怎麼給你戴綠帽子的,怎麼今天,明明看見她打我,卻不為我出頭?”
莫雲煙眼淚汪汪。
她好恨,恨自己在沈逾白心裡,怎麼都比不上向晚那個出來賣的賤人!
沈逾白眸色黝黑,裡麵醞釀著暴風雨。
他輕哂一笑,語氣散漫,昏黃的光線落在沈逾白猶如神邸的臉上,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種清冷感。
可落在莫雲煙的眼裡,卻有說不出的迷人。
她癡癡地望著沈逾白,望著這個自十幾歲就深深喜歡的人。
滿臉的狂熱。
“雲煙,難道剛剛向晚說的不是真的嗎?”
沈逾白目光如炬,瀲灩的桃花眼裡滿是風雨欲來的薄情:“你敢說,這些事情,你沒有參與?”
說著,沈逾白起身去了科室,坐在沙發上,給莫雲煙了一個落拓的側影。
莫雲煙緊跟其後,卻在不經意間看見屋外飄動的紅裙,恰恰就是向晚穿的那一條。
她的嘴角勾起一縷邪惡的笑,但語氣卻很輕柔:“是啊,逾白,我承認,我做錯了很多事,尤其是在向母的事情上,我不該因為嫉恨向晚,就對她的母親下毒,慶幸你及時幫她解了毒,否則,我真是萬死難逃其一……”
莫雲煙說著,往裡麵走著,她單薄的身體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往屋外看去,很像是一對情侶在一起相依相偎。
莫雲煙看著屋外隨風飄蕩的淩亂的裙邊,心裡閃過得意和大仇得報的快意:“謝謝逾白,這些年,每每我犯了錯,你都會幫我解決……”
向晚怔怔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已經凍成了齏粉!
她怎麼也想不到,對她母親下手的人竟然是莫雲煙!
至於沈逾白,不過是為了給他的未婚妻頂罪罷了……
一想到莫雲煙對母親的殘害,向晚就恨恨不已!
她怒氣衝衝地聽著莫雲煙和沈逾白訴衷腸,心裡翻滾著恨意的熱浪。
這熱浪衝擊得她幾乎失智!
母親那張憔悴的臉和陸父在手術室門口對陸淮的念叨交相在向晚眼前晃悠。
像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半冷半熱的,幾乎燒沒了她的身體……
當眼尾掃過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刀時,向晚的眼睛裡閃現著一絲狂熱。
她想象著溫熱的血粘附在它身上的樣子,竟然覺得這些血液格外溫暖……
這樣想著,向晚不顧一切地衝進了辦公室裡。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看見冰冷的刀插在了沈逾白的肩上,通紅的血在沈逾白的白大褂暈染出一朵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