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此次的計劃,陸寧晚要掩蓋自己的身份,以晚娘的身份行事。
一旁的薑綰綰見狀,也盈盈地向陸寧晚行了一禮。
“都不必多禮了。”陸寧晚說著,忐忑地看了一眼那邊安靜如斯的車廂,“我一不小心被家中的事情絆住了腳,這才來遲了,王爺是不是等我許久了?”
她可真的不是故意讓沈重夜久等的!
逐風剛想回答陸寧晚,就聽到清冷的男聲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本王也是剛到,你還不過來?”
逐風和薑綰綰不禁對視了一眼。
什麼剛到。
他們在這裡最起碼也等了半個時辰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使人盲目?
陸寧晚立刻上了馬車。
外麵看上去很普通的馬車內,裡麵卻布置得彆有洞天,設著茶桌軟塌,茶桌上海煮著茶水,穿著白色長衫的男子正慵懶地半躺在軟塌上,修長如玉的手指間執著一杆細細長長的碧玉煙槍。
馬車內有藥香繚繞,沁人心脾。
男子輪廓分明的臉在繚繞的煙霧之中,美似妖刹,神詭莫測。
不管什麼時候近距離的看到沈重夜的臉,陸寧晚都會感受到十足的驚豔,她習以為常地忽視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坐在了沈重夜對麵的位置:“七皇叔,藥煙雖然可以緩解痛苦,但還是要少抽。”
沈重夜淡淡地睨了陸寧晚一眼,那碧玉煙槍放在了桌子上:“怎麼?離本王那麼遠,怕本王吃了你?”
聞言,陸寧晚隻好坐在了沈重夜的身旁去。
距離他近了,她聞到了男人身上龍涎香夾雜著淡淡藥香,眼睛不敢去瞄他。
沈重夜的衣衫前襟是敞開的,而衣衫寬大,依照她這個角度是恰好可以看到他的胸膛,若是再順著胸膛看下去,還能看到他那線條優美的結實小腹……
儘管這馬車內的空間不算是狹小,陸寧晚此時卻還是有些逼仄的緊迫感,她知道自己稍微動一動就可能碰到沈重夜,便僵著身體不敢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不是要和本王假扮成夫妻?這麼拘謹,到那鳳婆婆的麵前,隻怕是要露餡。”男人帶著幾分調笑的聲音在陸寧晚耳邊響起,“特彆是對待自己病重即將死掉的夫君,你顯得太冷靜了,晚娘。”
這話一出,陸寧晚就更不自在了。
為了可以感動鳳婆婆,她要和沈重夜假裝成夫妻,沈重夜扮成中了火毒時日不多的樣子,而她則是對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的賢妻。
這說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是有難度的。
不過看著沈重夜蒼白的俊臉,陸寧晚還是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七皇叔,我先幫你把脈。”
沈重夜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陸寧晚。
將手指搭在了沈重夜的脈搏上,陸寧晚閉上了眼睛,仔細的聽脈。
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睛,歎了口氣:“七皇叔,火毒的毒素快到心脈的位置了,這次我們必須要得到毒菩薩。”
“那不得看我們的演技能否打動鳳婆婆?”沈重夜表現的卻像是毫不在意,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