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派人去陸府接你回來,結果卻聽人說你去了大理寺。怎麼,這一次七皇叔沒有聽你的話,繼續將芳華關押在大理寺嗎?”沈唯玉穿著一身玉色長衫,長發全都用金色的發冠束起。
他的心情看著很好,提起頭去打量陸寧晚,然後微微一愣。
自從知道今芳華被釋放了之後,沈唯玉就一直都在等著陸寧晚回來,等著想要看陸寧晚失敗後失敗的樣子。
可是,陸寧晚的反應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她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身著鎏金石榴紅的長裙讓她的氣場看上去比往日還要更強,特彆是那挺直的腰杆和清冷的目光,更像是一根鋒利的長針,狠狠的刺入了沈唯玉的心頭。
“七皇叔敬重父皇。父皇既然下了旨意,七皇子自然遵從。太子殿下剛才那麼說,是故意想要挑撥七皇叔和父皇之間的兄弟情義嗎?”陸寧晚的語氣輕飄飄,對著緊張的陸瑾言投去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目光。
這一幕落在了一旁的沈翎浩的眼底,讓他的雙眼像是被刺傷了一樣,傳來了一陣刺痛。
母妃從剛才進門開始就一直沒有看他,反而將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小狼崽子身上。
明明他才是從小一直陪伴在母妃身邊的,他可是父親的血脈,尊貴的皇室,到底是哪裡不如一個小狼崽子?
“母妃,父親隻是因為知道嬸娘被放出來了太開心了而已,不是母妃說的那個意思。母妃,您彆站著,坐下來和我們一起用膳吧。”沈翎浩主動站起來,跑過來拉起了陸寧晚的手。
陸寧晚一看到了沈翎浩,就想到了他跪下來,幫今芳華求情的樣子。
一顆心宛如冰封,陸寧晚不著痕跡地躲開了沈翎浩的手後,走過去,在陸瑾言的身邊坐下。
“母妃,太子殿下還在。”陸瑾言看著陸寧晚坐在自己身邊,那雙異瞳中閃過了喜色。
不過,他很擔心,太子殿下會因為母妃的舉動而不滿。
“無妨。”陸寧晚不以為然,她拿起了侍女送來的筷子,給陸瑾言夾菜,“幾日不見,你怎麼看著消瘦了一圈?可是太子府的人沒有好好照顧你?”
陸瑾言搖了搖頭:“太子妃放心,謹言一切都好。”
“他到底也是你的義子,本宮總不至於苛待了他。倒是你對待翎兒這是什麼態度?你可知道,你回去養病的這幾天,翎兒日日夜夜都在祠堂裡為你和芳華祈福?”沈唯玉見沈翎浩一臉失魂落魄的小表情,對陸寧晚更多了幾分不滿。
雖然他不會讓陸寧晚生下他的孩子,可她到底是翎兒名義上的母妃,應當給翎兒最多的母愛。
想到陸寧晚不疼愛自己的骨肉,反而去在意一個小野種,沈唯玉感覺自己的麵子像是被她放在腳下踐踏。
不滿在心頭凝聚,沈唯玉的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桌麵:“你可知道,芳華一回去,第一時間就給本宮和翎兒送來了謝禮,感謝我們為她操心。陸寧晚,對比之下,你看你可有一個做母妃應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