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趕緊自己拍了拍嘴巴,但唇角的笑意就是遮掩不住:“是奴婢的錯!奴婢實在是太高興了!”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樂嗬嗬的,氣氛無比的融洽。
臨公公走出房門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
將顏兒對他的嘲笑全部聽了個清清楚楚,臨公公的臉色像是大染缸,顏色豐富:“很好,很好。”
這些人竟然敢這麼對待他!
他一定不會讓太子妃好過,一定!
……
用過早膳,陸寧晚就吩咐顏兒拿來了她的藥丸。
見陸寧晚一次性吃下了三顆,顏兒有些擔憂地問道:“娘娘,這藥吃多了,真的沒事嗎?”
“會讓我感覺不舒服一些,除此之外,沒有大礙。”陸寧晚溫聲說道。
她現在寧願不舒服一些,也絕對不可能給沈唯玉那廝侍疾!
她昨日算是又狠狠地得罪了雲琴依,今日雲琴依一大早就找她過去,定然是會變著法子要折磨她。
她不會讓雲琴依如意。
“顏兒,你去將我那條最素的裙子拿來,待會兒也不用為我上妝了。”陸寧晚說道。
半個時辰後,陸寧晚終於來到了沈唯玉的房間。
才剛剛踏入外廳的門檻,一個茶盞就朝著她丟了過來。
她一手扶著顏兒,頭微微一偏,那茶盞幾乎是擦著她的鬢角飛過,落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眼神有些驚恐地看著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如鍋底的雲琴依,陸寧晚疑惑地喊道:“母妃?”
“進來,跪下!”雲琴依一字一句地說道。
陸寧晚咳嗽了幾聲,在顏兒的攙扶下,慢慢地走進了廳內。
“母妃,兒臣可以不跪嗎?”揚起蒼白如雪的臉,陸寧晚有些卑微地向雲琴依問道。
女子的聲音很輕很柔,聽上去很脆弱。
雲琴依擰著眉,看著陸寧晚。
和昨日的狀態截然不同,眼前的女子一身素青色的長裙,三千青絲隻用樸素的銀簪綰起,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是一碰就會碎,臉色蒼白,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一副得了命不久矣的虛弱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雲琴依冷聲問道。
“近日來,兒臣的身體狀態一直不佳。”陸寧晚說著,用帕子捂住嘴,又咳嗽了幾聲,“許些是因為昨夜太過擔憂太子殿下,兒臣一宿沒睡,今日這不爭氣的身子又開始不舒服。”
聽陸寧晚這麼說,雲琴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臨公公。
方才,臨公公回來之後就跪著向她哭訴,說是他去請太子妃的時候,太子妃正在用膳,隻因為他催促太子妃儘快去給太子侍疾,影響了太子妃用膳的胃口,就被太子妃給打了。
那一巴掌直接把他的後槽牙都給打壞了。
可見那一巴掌的用了多大的力氣。
但是此時此刻,陸寧晚看上去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暈倒,甚至站在那裡都得讓侍女扶著,她哪裡有力氣去打人?
臨公公定然是沒有膽子在她的麵前撒謊,那就隻能是陸寧晚現在在耍把戲。
在心裡迅速地思考了一番,雲琴依冷冷地說道:“你是膝蓋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