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之後,陸寧晚沒有什麼胃口,直接沐浴更衣便要睡下。
她後半夜需要出府去辦件事,所以得抓緊前半夜的時間睡上一覺。
結果還沒來得及躺到床上去,就聽顏兒來稟報。
“娘娘,謹言少爺求見。”
“讓他進來吧。”陸寧晚轉向羅漢床走去。
盤腿坐在了羅漢床上,陸寧晚瞧著顏兒領著陸瑾言進來。
陸瑾言沒帶下人,自己操控著輪椅進來,腿上還放置著一個食盒。
來到陸寧晚麵前,陸瑾言親自將食盒呈給她:“母親,聽說你沒有用晚膳,我做了一些糕點,想讓您嘗嘗味道。”
陸寧晚接過食盒打開,裡麵的盤子裡放著幾個很精巧的小兔子形狀的糕點,一看就是很用心做的。
內心溫潤,陸寧晚笑著道:“你的手倒是很巧。”
“母親,你的臉是怎麼了?”
陸寧晚臉上的紅痕未消,讓陸謹言看出了端倪。
“是太子殿下打的麼?”
他覺得也隻有太子會對母親動手,小少年的眼底染上了陰霾。
“沒事,已經不疼了。”陸寧晚說道,拿起小兔子糕點嘗了一口,“味道也不錯。不過以後你不要再做了。”
陸瑾言疑惑地看著陸寧晚:“母親不喜歡麼?”
“母親希望你將時間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陸寧晚目光溫和地望著陸瑾言,“多去做你喜歡的事情,不必為了討好我,而費這樣的心思。你現在是我的孩子,應當我來照顧你。”
陸瑾言明白了陸寧晚的意思,一顆心滾燙得不行。
“雖然在彆人看來你不過是我的義子,但在我心裡咱們就是親母子。”陸寧晚拿起小兔子糕點遞給了陸瑾言,“所以你在這府中更不需要討好其他人,明白嗎?”
這太子府裡的人際複雜,她最擔心的是陸瑾言守不住他的本心,浪費一些時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是,兒子記住了。”陸瑾言溫順地說道。
“今年皇家書院的入學考試隻剩下五日的時間。”陸寧晚驀然話鋒一轉,“你之前從來沒有上過學,今年報考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明年再報吧。”
“母親,我還是想今年試試。”陸瑾言說道,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若是成功的話就可以早點入學,之前外祖父還說我早就到了可以入學的年紀。”
知道陸瑾言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個性,他既然這麼說,應該就是有了打算,陸寧晚笑著說道:“那今年就報報試試。”
“母親早些休息吧,兒子就不打擾了。”陸瑾言說道。
陸寧晚點了點頭。
陸瑾言拒絕了顏兒送他,獨自操控著輪椅離開。
“你吩咐廚房準備一些清淡的宵夜備著,若是謹言溫書到很晚的話,便給他送去。”陸寧晚安排了顏兒,便下了羅漢床,“還有,我今晚後半夜要出去一趟,黑寂還是交給你。”
到了後半夜,陸寧晚悄無聲息地從太子府的後院溜了出去。
黑色的鬥篷將陸寧晚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她踏出太子府的後門之後,眼睛向後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