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原本是要去北塞和陸寧晚見麵的,結果沒有想到他會在沙城就遇到攝政王府的黑衣衛。
看到那些黑衣衛的時候,他就猜測是他的寶貝徒弟出了什麼事情,結果他亮明自己的身份一打聽,還真是他的寶貝徒弟出事了,就立刻跟著黑衣衛來到了這處宅院。
“是我們和龐庭陽在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把燭台打翻了。”陸寧晚說道。
沈重夜用玉湯匙將湯藥攪和得稍微涼一些,才遞到陸寧晚的嘴邊。
陸寧晚直接一口氣喝光了之後,沈重夜又輕車熟路地往她嘴裡塞了一個蜜餞。
苦澀的口感被驅散了一些,陸寧晚那緊皺的眉頭卻還是沒有舒展開。
沈重夜知道陸寧晚在想什麼,輕聲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抓龐庭陽。龐庭陽在這沙城還有其他的同夥。”
“是誰?”陸寧晚緩聲問道。
她這意識恢複了之後,腦海中還是逐玉慘死在逐宵懷中的畫麵。
絕對不能原諒龐庭陽,包括和他有關的任何人。
必須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禦家,禦魅兒。”沈重夜淡淡的說道。
沙城不算大,攝政王府的探子早就滲透沙城了,沙城裡並沒有原明教的勢力。而原明教的人可以悄悄地在沙城活動,證明這裡有勢力接應他們。
順著這個線索便查到了禦家,龐庭陽曾經出在禦家過,且禦魅兒還和龐庭陽私下見過麵。
雖然那是他們來沙城之前的事情了,但也足以證明禦魅兒或者是整個禦家和龐庭陽有牽扯。
“禦魅兒現在在哪裡?抓回來了嗎?”陸寧晚說著,就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想乾什麼?”沈重夜和易神醫異口同聲的開口。
見沈重夜和易神醫都很嚴肅且防備地看著自己,陸寧晚的額角跳了一下,又默默地將被子給蓋好了。
“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知道輕重啊?”易神醫幽幽地說道,“事情我都聽王爺說了,你現在就算生氣憤怒,也得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著想!玄清現在已經和黑衣衛一起去禦家拿人了。”
從剛剛清醒的時候,陸寧晚的腦海中就一直縈繞著逐玉的身影。
雖然她和逐玉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她是真的很喜歡性情颯爽的逐玉。
之前她還想過等回京城了之後,也要把逐玉留在身邊,不要讓逐玉繼續跟著一群老爺們天天在大理寺那種地方,那麼辛苦的工作。
她什麼都想好了,結果,逐玉為了救她而慘死。
她想親自為逐玉報仇,可現在她有身孕,確實做起事情來大受限製。
可若不親自做些什麼,她會更覺得自己對不起逐玉和逐宵。
這個心結那就永遠彆想消除了。
看著陸寧晚低垂著腦袋,沈重夜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最是看不得她這個失魂落魄的模樣了。
“我可以帶你去禦家看看,你可以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一切都要以你自己的身體為重,你能答應我嗎?”
聽著男人無奈的聲音,陸寧晚揚起了頭,目光灼灼:“好,我答應你,我想去禦家看看。”
“嗯,我帶你過去。”沈重夜溫聲說著,抬手摸了摸陸寧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