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明教的左護法,龐庭陽!”逐宵立刻想到了這個人,他神色一緊,看向沈重夜,“王爺,屬下和此人交手過!龐庭陽是原明教數一數二的高手,擅長追蹤,還極其擅長用蠱毒,逐玉不是此人的對手!”
就算是逐玉順利的帶著夫人逃走了,可他很清楚逐玉的本事,想要甩龐庭陽的追蹤,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沙城這麼大,他們想要儘快找到夫人的蹤跡,也不容易。
沈重夜抬眸看向了蕭倦:“你在沙城是如何聯係到原明教的人的?若是不說,本王就讓你父親加官進爵,將你母親逐出蕭家的族譜,將她的屍首從墳墓裡挖出來,再將她挫骨揚灰。”
男人森冷的聲音,徐徐地在空寂的房間內回蕩。
蕭倦駭然的瞪大眼睛看著沈重夜,那眼神宛如是在看一個在世的惡鬼!
“你不能這麼做!我母親沒有錯,你為什麼要牽扯到她,而且我犯下的是勾連敵國的重罪!按照我們大雍的律法,蕭家……”
不等蕭倦說完,沈重夜便猛地一下拍了椅子的扶手:“本王隻問你最後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蕭倦的臉色鐵青,眼神不甘。
不管是將他母親的屍首挖出來挫骨揚灰,還是讓他父親加官進爵,都是狠狠地踩在了他的痛點上。
都是他不能允許發生的。
“我可以說,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讓我父親和我母親葬在一起。”蕭倦終於敗下陣來。
“你沒資格和本王談條件。”沈重夜冷聲道。
“我有個哨子,哨子可以呼喚信鳥。信鳥可以找到原明教的人送信。”蕭倦說道。
“是你讓原明教的人去找我們夫人的,他們為何會聽你的差遣?”逐宵銳利的問道。
他之前跟龐庭陽打交道的時候,便感覺此人性情乖戾怪異,一身反骨,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得了的。
龐庭陽能親自出馬去抓他們夫人,隻能說明蕭倦給的底牌也足夠。
“因為原明教的也想得到我手中的地圖。”蕭倦說道。
逐宵二話不說開始在蕭倦的身上搜了起來,隻找到了一個哨子。
“地圖呢?”逐宵問道。
“在福運客棧裡,你們想要可以自己去找。”蕭倦說道。
逐宵看了沈重夜一眼,沈重夜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那雙漆黑的黑眸靜靜地看向蕭倦,緩聲說道:“你親自寫信給龐庭陽,該說什麼,你心裡很清楚吧?”
蕭倦點了點頭。
此時,沙城城郊外的荒山上。
“逐玉,你先忍一下。”山洞之中,陸寧晚從懷中拿出了一瓶療傷藥和一小瓶專門消毒用的烈酒,滿是不忍的看著逐玉。
逐玉的身上大大小小的有差不多十道傷痕,其中最嚴重的一道傷痕是在她的腹部,必須得馬上處理,不然會危及生命。
將麻花辮放到嘴裡咬住,逐玉眼神堅毅的看著陸寧晚,緩緩地點了點頭。
陸寧晚將先將烈酒倒在了逐玉腹部的傷口上,逐玉的身體劇烈的顫抖,汗水順著她高挺秀氣的鼻梁流下,她硬是咬緊了嘴裡的麻花辮,一聲都沒有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