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
“哎!哎!”張媽連忙應道。
“看到我你慌什麼?”賀司樾語氣很淡,仿佛隻是話家常那般從容,明明挺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張媽臉色更加怪異。
她強壓心頭的心虛與不安道:“就是今天小姐身體出問題,我,我害怕怪罪沒照顧好。”
她前段時間才親眼撞見喬小姐和賀家二房公子的那檔子事……如今麵對著賀家掌權人,她如何不慌張?
尤其喬小姐還拿她女兒威脅,她不敢說錯一個字!
“今天的事與你無關,我是什麼是非不分胡亂怪罪的人麼?”賀司樾若有所思觀察著張媽神色,“沒什麼話想跟我說?”
張媽低下頭:“沒有了,賀總。”
賀司樾幽深銳利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須臾,終究是挪開了視線,“去照顧好她,辛苦了。”
張媽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下。
下樓上了車。
賀司樾點了根煙,降下車窗看著涼如水的夜色,鬱鬱蔥蔥的楊柳樹隨風搖曳,夏夜正濃。
他眼眸裡波瀾不驚,可心中卻隱隱鬆動。
喬佩瑤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心頭總有怪異感。
而且剛剛那個張媽也顯得奇怪,似乎有什麼事暗中發生著。
“賀總?您在想什麼?”林肯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他,試探性的叫了聲。
沈浪也從後視鏡看著。
賀司樾彈彈煙灰,冷眸微闔:“去問問el品牌方,他們13年有沒有出過白裙子刺繡山茶花的款。”
林肯困惑:“這麼久了?賀總,您怎麼突然想查一條裙子?”
賀司樾斂眸,撥弄著尾戒,看著那隻小拇指指根的一圈疤痕,神色愈發深沉:“查就是了,把其他品牌也過問一遍。”
林肯猜不透這是什麼意思,隻能應:“好的賀總,我儘快。”
賀司樾偏頭看向窗外夜景。
手搭在車窗上,任憑風將煙頭吹的忽明忽滅,他薄唇淡抿,腦海裡一點點重複著陸梔意那似嘲非嘲諷表情,讓他愈發心緒雜亂。
眉心皺的更緊。
唇邊溢出:“不可理喻。”
*
陸梔意並沒有回頤和原著。
她沒心情回去。
帶著何冰直奔她的出租屋。
何冰其實也受傷了,她是拉大提琴的手,嬌嫩無比,發了狠地去打賀暮慈,手腕都腫了。
看著何冰高高腫起的手腕,陸梔意心疼的眼睛發酸。
低著頭一言不發給她冰敷。
何冰看她難受,急的抓耳撓腮,“彆哭啊彆哭,她對你動手,我當時就是氣瘋了,腎上腺素飆升沒覺得疼,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