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媽剛結婚,就找了梁文燕,跟她婚內出軌生了陸喜蕊——”
陸喜蕊比她大了幾個月,時間太近了。
原來真相更加不堪。
陸耀明嘴唇蠕動,似乎有千言萬語,無法解釋。
陸梔意渾身冷的發抖,難怪從小陸喜蕊對她那麼跋扈囂張,明明登門入室卻不認為自己破壞了彆人的家庭,還一直理直氣壯跟她爭一切,一切都有跡可循的。
她不僅為自己可悲。
她也為媽媽心痛。
站起身,陸梔意低低說:“撤訴不可能。”
撂下這句話,她像是逃離一樣離開。
她原來從來不是陸耀明唯一的女兒,她什麼都沒有,到頭來成了更大的笑話。
*
醫院。
昨天一夜沒有睡好,賀司樾心情著實一般,東西也沒怎麼吃,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有情緒。
林肯送了兩回如意軒的精致點心過來,賀司樾碰都沒碰,冷著臉不說話。
沈浪想要說些什麼,被林肯拽了出去。
“你乾什麼?”沈浪不悅地問。
林肯甩了個冷眼:“看不出來啊?賀總不爽,你杵在那裡當吉祥物呢?”
沈浪皺眉:“為什麼不爽?”
林肯抱臂冷笑:“這兩天,登門拜訪的人多不多?”
沈浪想了想,肯定多。
賀司樾受傷這件事,除了刻意隱瞞賀家那邊,一些親近的朋友都陸陸續續來過了。
“沒發現哪裡不對?”林肯恨不能撬開沈浪腦子,“太太呢?有見過嗎?”
沈浪這才皺眉:“沒有。”
林肯歎息:“誰都來了。偏偏太太沒出現,賀總怎麼說都是為了她受傷,她都不來看看賀總,賀總能心情好嗎?我勸你彆去觸黴頭,小心發作到你身上。”
他也覺得奇怪。
他認為陸梔意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可為什麼就不來看看呢?賀總這兩天跟炸藥包沒兩樣。
病房內。
賀司樾垂眸看了看包紮好的左臂。
需要天天換兩次藥,每次傷口都要被扯開,疼痛強烈,他可以忍受,可心裡卻寒涼的厲害。
小沒良心的——
心頭鬱氣加劇,他倚靠在靠枕上,看著左手小拇指上的尾戒,掏出手機撥出電話。
響了幾聲。
那邊才慢悠悠接起來:“賀司樾。”
女人嗓音似乎有些啞,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皺了皺眉,原本的質問和指責便消失殆儘,變成了不易察覺的關心:“你怎麼了?感冒了?還是……哭了?”
陸梔意沉默了一下,沒什麼異常地說,“沒有啊,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賀司樾這才冷淡說:“快死了,來不來見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