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總,我真的沒事。”
俞慕行已經舉了牌子,“三百五十萬。”
其實這個項鏈價值左右三百萬。
現在價格已經是頂天了。
喬佩瑤怎麼會不知道,她歎息一聲,體貼懂事的說:“樾哥沒關係,梔意要是很喜歡,我讓給她也行,你不用為難。”
賀司樾眼瞳很冷,浸了冰水般:“我沒有把誌在必得的東西讓給彆人的習慣。”
陸梔意沒錯過他這句話。
他半點情麵不給她留的。
她跟喬佩瑤,他永遠優先喬佩瑤。
他不會選擇她的。
喬佩瑤急了,似乎勸不動賀司樾,轉頭看向後麵慵懶看著一切的謝揚:“謝揚,你勸勸樾哥吧,我沒事的。”
謝揚慢悠悠笑了下:“沒事,那就不應該提你想要啊,這紛爭都起來了,你覺得怎麼結束。”
喬佩瑤抿唇。
一時無言以對。
俞慕行沒讓,半點沒心疼,舉牌開口:“五百萬。”
陸梔意沉默了。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和喬佩瑤之間相爭的問題了,是俞慕行和賀司樾之間的戰爭,他們表麵上和氣生財,實則都是較著勁兒的,商業上那些事兒,在這兒也表現出來了罷了。
她勸說沒有意義。
乾脆甩手擺爛。
喬佩瑤複雜的觀察了一下賀司樾神色。
雖然他不顯山不露水,可她察覺得出來,賀司樾未必是為了她爭奪,他恐怕──是因為陸梔意。
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容侵犯。
他在意的是她喜歡項鏈,還是在意有彆的男人為陸梔意豪擲千金?
她不敢深思。
賀司樾更是眼都不眨一下,正要喊價。
旁邊喬佩瑤握住他的手臂,柔弱說:“樾哥我有些頭暈。”
賀司樾被打斷節奏,當即去看她,“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不難看出,他的確緊張喬佩瑤的身體。
陸梔意平靜的看了一眼他們那邊。
早就習慣了被疼痛啃嗜的滋味,也能做出雲淡風輕的姿態。
有了喬佩瑤中斷。
一錘定音。
項鏈被俞慕行拍下。
可陸梔意並沒有多開心。
賀司樾之所以放棄,全憑喬佩瑤一句話罷了。
俞慕行妥帖的衝著賀司樾頷首:“多謝賀總給麵子。”
賀司樾並不像俞慕行這麼紳士有禮做派,反而難接近,那雙眼深黑沁冷,很容易讓人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他虛抬唇畔,清冷矜驕:“俞總,討人歡心也要選對對象,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俞慕行淡淡一笑:“多謝提醒,我會注意。”
二人你來我往,似乎誰也沒有落下風。
謝揚這個看戲的倒是樂不可支。
喝了口茶,又嫌棄地皺皺眉,語氣裡調侃濃鬱:“我還以為,這種戲碼普遍在女人堆裡才有,沒想到啊,咱這種大老爺們耍起心眼子來也不遑多讓,幸虧我孑然一身,沒有半點這些煩惱。”
他挺樂意看這種戲的。
局外人最是看得明白。
賀司樾是維護喬佩瑤嗎?
不見得。
話音剛落。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喜悅的呼喚:“謝三爺!”
謝揚眯著眼轉頭,看到陸喜蕊提著裙子走過來。
賀司樾淡淡看他一眼,不緊不慢報複回去,慵倦而毒舌:“你的煩惱大禮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