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陸梔意再沒有見過賀司樾,他整個人似乎從她生活裡人間蒸發了一樣,儼然不像是一個丈夫。
陸梔意也沒有多加關注。
強迫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不去在意這件事。
雙休日。
陸梔意難得睡了個懶覺。
九點多才爬起來。
下樓時候傭人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其中一位叫做陳姨的上前:“太太,今天想吃點什麼?我現在給您做。”
陳姨是這裡總管,會三國語言,拿著頂尖廚師證,各種菜係都會做,做的都很好吃。
陸梔意隨意說:“燕麥奶吧,其他的都行。”
陳姨笑嗬嗬地往廚房走。
陸梔意坐在落地窗前曬太陽。
忽然感覺這種生活也不賴。
有吃有喝,老公不回家。
挺省心不是嗎?
安生日子沒過多久,門鈴響了。
賀公館跟在老夫人身邊的楊姨過來了。
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保溫桶。
她陸梔意幾乎下意識皺眉。
楊姨把裡麵湯湯水水倒出來,赫然是一晚濃稠的湯藥,“少夫人,這是今天的,趁熱喝吧。”
賀公館距離頤和原著並不是很遠,坐車也就不到十分鐘。
老夫人為了抱曾孫,比較心切,幾乎每天都讓人給陸梔意送這麼一碗湯藥。
請的是國內中醫界翹楚老中醫開的藥方。
據說很神。
老太太年紀大了,自然是信這些。
可難為了陸梔意。
這些藥喝起來跟上刑沒任何區彆。
老太太一心讓她生孩子,可能耕耘撒種的男人卻不回家,她一個人怎麼生?就算喝一輩子藥也無濟於事。
陸梔意為難地看著楊姨:“可以不喝嗎?”
楊姨歎息,慈愛地勸:“少夫人,老夫人也是好心,為你們的事操心不少,年紀大了就順應老人的心吧,乖,老夫人特意叮囑一定要看著您喝完。”
陸梔意一忍再忍。
盯著手中黑黢黢的藥,強忍著一飲而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好像味道有細微的差彆,跟前些日子喝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難喝也是一樣的難喝。
“這藥裡,是不是增減藥方了?”
楊姨看了一眼空了的碗,滿意地笑笑:“或許吧,一次性拿一周的藥,可能會根據情況增減。”
陸梔意沒再多想。
看著楊姨收拾提過來的保溫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賀司樾這些日子回賀公館了嗎?”
楊姨頭也沒抬答:“回了的。”
陸梔意心下了然。
有空回賀公館,卻不來這邊。
明明距離不遠。
回賀公館,恐怕也是為了看喬佩瑤。
她重新躺回躺椅裡,失神地望著窗外豔陽天,狀似無意說:“您能跟我說說賀司樾和喬佩瑤的事嗎?他們的過去,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最終沒有在一起。”
這句話。
讓楊姨神色微變。
似乎問到了什麼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