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勁放的很輕,並未讓她有任何不適,陸梔意也有些錯愕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還流血的掌心,剛剛沒察覺,現在感覺疼痛感越來越明顯。
大概是因為當時被賀司樾傷了心,沒當一回事。
畢竟。
她也受了傷,可他隻能看到摔倒的喬佩瑤。
俞慕行眉心皺了皺,側目看向旁邊一臉驚訝的蔣飛,說:“去找點處理傷口的藥水。”
蔣飛心頭這個震驚啊,愣是不敢多問一句。
連連點頭:“俞總稍等。”
陸梔意自然懂得避嫌,連忙說道:“俞總,我沒事,之後我貼個創可貼就好了。”
俞慕行擰著眉看著她那一道不算淺的血痕,素來溫沉的口吻也嚴肅不少:“這種傷若是不好好處理會留疤,也有可能感染,彆不當回事。”
恰好蔣飛回來,公司有便捷醫藥箱,平時用起來也方便。
陸梔意還想拒絕已經被俞慕行示意坐到了沙發上。
她不好再三拒絕。
男人低垂眉眼,嫻熟地取出藥水棉簽,似乎是擔心陸梔意不自在,便輕聲說:“知州跟我提到過你,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不用有心理負擔。”
陸梔意下意識張嘴:“難道……”
俞慕行淡淡勾唇:“沒有,沒有給你開綠色通道,你是憑著你的才能進的公司,你有你的價值和發光點,就算知州真的讓給你開綠燈,我也不會同意。”
這倒是讓陸梔意安心不少。
她一直知道俞知州有個哥哥,隻是沒碰過麵。
如今倒是直接成為她頂頭上司了。
俞慕行輕托著陸梔意的手,女人手指柔軟,白嫩而溫熱,若有似無觸碰時,讓俞慕行微微抿了抿唇,他掩去痕跡,語氣不緊不慢:“知州小時候頑皮,常常受傷,那時候父母沒太多精力管他,都是我給他處理的,所以比較會弄。”
陸梔意也有些意外。
難怪他手法這麼嫻熟。
她半點疼痛沒察覺到。
可……她不由轉頭朝著外麵看去。
去吃午飯的同事陸陸續續到崗,玻璃門可以看到裡麵情況,許多人麵露驚訝,顯然是被驚到了。
陸梔意有些坐立難安。
可自己要是開口說避嫌,又顯得太過刻意和自戀。
好在。
俞慕行速度很快,給她貼好創口貼便鬆開她,神態從容地再次看向桌麵項目合同,有分寸又沒有任何令人不自在的舉止:“注意不要碰水,換兩次藥。”
陸梔意心存感激:“麻煩俞總了。”
俞慕行視線不著痕跡往外瞥了一眼,“知州拜托我照顧你,工作上的事我還是會比較嚴格,這隻是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
陸梔意心中歎息。
俞知州真是把她當小孩子了。
在此之後。
俞慕行便專心與蔣飛去更改合同細節,沒有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陸梔意瞥了一眼俞慕行側臉。
早些年聽說過這位俞家太子爺,那時候她還在港區看望媽媽,就有聽說過,俞家長子驚才豔豔,嫁人當嫁俞慕行。
那時候,俞慕行也才二十一二。
就能得到這種讚譽,可想而知,方方麵麵自是完美無缺。
不過……
如今俞慕行而立之年,仍舊沒有聽說身邊有什麼女人。
彆說婚約,就連女朋友都沒有半點風聲。
是太過低調還是怎麼,就不得而知了。
陸梔意搖搖頭,沒再深想。
不過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