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看著她:“其實我偷聽到了奶奶他們說,你就是媽媽……”
說著,溫故低頭看著握著宋溫旎小拇指的手,好怕這是假的:“我真的很開心,很想去找媽媽,可我又擔心,媽媽是不是沒那麼想要我,所以才不跟溫故相認,我就一直一直忍著……”
可今天看著媽媽,他忍不住,他也想要天天在媽媽懷裡撒嬌,有媽媽哄睡覺,像七喜一樣,可媽媽如果不是不想要他,又為什麼不認他?
他小小的腦袋想不通。
宋溫旎卻覺得難受的難以呼吸,溫故的懂事,她沒有半分欣慰,隻有無儘的心疼,她顫抖著將溫故抱進懷裡,“媽媽沒有不要你,媽媽一直很想你,對不起,是媽媽的錯。”
感受著這個懷抱。
溫故終於忍不住,抱住宋溫旎的脖子低聲啜泣起來。
還怕吵醒七喜,努力壓低聲音。
“媽媽,彆離開溫故了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宋溫旎淚流不止。
如果當年能選擇,她怎麼會舍得拋下溫故。
“好,好,好,媽媽答應你。”宋溫旎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積壓許久的情緒如同泄洪般,她寧願溫故不那麼懂事,也好過這樣小小年紀心事重重受儘委屈。
溫故到底是年紀小,哭了一陣子便抽抽噎噎地睡了。
宋溫旎把溫故和七喜安排在一起。
看著兩個孩子許久,她才覺得,這些年究竟在堅持什麼。
臨近十一點,她才從房間退了出去。
賀司樾已經不在客廳了。
傭人們去了頤和原著後方的彆墅區休息。
這棟房子裡隻剩下他們四口人。
四處找了一下沒找到賀司樾,宋溫旎又上了三樓,果不其然在書房門口看到了開著半扇門的書房亮著昏暗橘黃的落地燈。
宋溫旎推門進去。
看到賀司樾坐在烏木書桌後,心事重重看著落地窗外。
桌麵放著兩瓶高度數龍舌蘭,他一個人已經喝了大半。
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消弭。
宋溫旎走了過去,看了看還剩一半酒的酒杯,直接拿起來一飲而儘,試圖疏解心中的愁緒和繃緊的神經。
聽到動靜。
賀司樾回過頭,看著女人因為一口悶而被嗆的微微泛出薄粉的麵頰,揉了揉眉骨,才輕聲說:“他們睡了?”
宋溫旎點點頭,“怎麼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煩心事?”
她很少見賀司樾這種模樣。
他沒少喝,幽深的眼眸裡有幾分酒意。
“沒有。”他看著她,“你擔心我?”
宋溫旎倚靠書桌邊沿,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我看你門沒關才進來看看。”
賀司樾看著她良久,忽然動了。
他伸出手緩緩抱住宋溫旎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拉到腿中,臉頰貼在她胸腹,緊緊的抱著,嗓音沙啞:“自從你回來,我一直睡不好,我會害怕這隻是一個夢,怕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宋溫旎睫毛顫了顫。
男人抬起頭,自嘲似的輕扯薄唇,深深地看著她,似乎要刻進骨頭裡,見宋溫旎沒反應,他才將她拉到大腿上坐下,輕撫摸她脖頸,慢慢靠近她的唇。
“一一,我很想你。”他這麼說著,已經不受控去吻她的唇,呼吸都急促些許,宋溫旎下意識的推搡,卻被他扣住雙手,她整個人忽然被抵在書桌邊沿,男人欺身而上,強勢又不失溫柔撬開她的唇舌。
“我沒辦法再忍了,彆拒絕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