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猝不及防的。
宋溫旎被狠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紮,小臉煞白地捶打。
雙手被大手攥住,耳邊落下熟悉又低沉的聲音:“是我,彆緊張。”
聽到這道好聽的聲音,宋溫旎才冷靜下來,心跳如雷地回過頭,對上了男人幽深無邊際的黑眸,他從後攬著她的細腰,將她護在他的城池營壘。
宋溫旎形容不出那感覺,似乎劫後餘生,好像原本空無一人的後背,多了一道保護屏障,堅不可摧的將她籠罩在其中。
“你……”她喘息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賀司樾沒鬆開她,如實道:“等你。”
宋溫旎忘記了從他懷中脫離,下意識問:“你不是很忙嗎?等這麼久,工作怎麼辦?”
賀司樾抬眸看了看外麵的大雨,“沒你重要。”
宋溫旎驟然閉嘴,目光閃了閃,心中不輕不重被拉扯了下,很怪異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太平靜了,賀司樾從不是說甜言蜜語的性子,隻要他肯說,必然是……
真情實感。
這才讓她更為驚訝。
“等我乾什麼?”
她彆開頭。
賀司樾已經讓林肯把車開了過來:“上車再說。”
他幾乎不許她拒絕,攬著她往車上走,宋溫旎力氣不大,整個人身嬌體軟的很輕易被男人塞進車裡,她後知後覺,“你要帶我去哪兒?我要回去。”
賀司樾這才偏頭看過來:“回頤和原著,從今天開始,你回頤和原著住,跟我一起,最好彆離開我的視線。”
隻要她在他視線之內。
他可以保她平安。
宮宴的事,終究是一顆雷。
他不會拿宋溫旎安危去賭。
宋溫旎無奈,“賀司樾,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可沒有一個正當關係適合共處一室,你問過我意見嗎?”
“你是溫故媽媽,是我唯一娶過的妻子,孩子都生了,共處一室有什麼問題?”他不為所動,說的冠冕堂皇。
宋溫旎幾乎瞠目結舌,她發現賀司樾變得太離譜。
“理由。”她耐著性子問。
“我睡不著,你在身邊我才安心。”賀司樾側目看過來,一雙眼本是薄情寡欲,可此時此刻,卻在這雙眼睛裡,滲透出了濃情蜜意,令人喘不過氣。
宋溫旎:“……”
“我不去!我要回去看七喜!”
“嗯,七喜我也接過去了。”
宋溫旎:“?”
她驚詫地扭頭,男人仍舊是那副淡定模樣。
禮貌嗎?
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彆?
“我不去。”她仍舊不願意,從符花蓮那裡聽到那些話,她不想這個節骨眼惹麻煩。
“你不想要你那個箱子了?”
賀司樾隻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很輕易拿捏了宋溫旎七寸。
她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