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賀司樾繼續道:“如果不是姑姑借著宮家出事,強迫宮逸征娶她,他們壓根不可能,宮逸征從來不愛姑姑,究竟是誰執迷不悟?”
“賀司樾!你怎麼敢這麼說你姑姑!”符花蓮氣急。
賀司樾頭疼至極,心情幾乎跌入穀底,滿腦子都是剛剛宋溫旎離開的表情,語氣更冷了三分:“根據我這些年了解,姑姑要求宮逸征娶她時候,宮逸征是有女朋友的,這個人是誰,應該心知肚明吧?”
他並不是偏頗的人。
隻是就事論事。
奶奶因為姑姑跳樓的事遷怒,因為奶奶哥哥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奶奶對侄女也就偏愛幾分,當年符青容跳樓,給奶奶打擊很大。
可,這不是把錯都安在彆人身上的理由。
不是誰死誰就有理。
符花蓮被賀司樾的話說的啞口無言,隻能怒目圓睜粗喘著氣,“可他們到底結婚了!有法律保護!”
“奶奶,您這些話,您心裡能說服自己多久?”
賀司樾讓自己足夠心平氣和。
有些事,不得不解決。
必須放在明麵上攤開講。
恰好。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賀司樾擰著眉接了起來,傳來沈浪的聲音:“賀總,宋小姐那邊不太好,她公司出了問題,被海外一家公司坑了,要賠償四千萬,恐麵臨破產。”
賀司樾臉色越沉。
她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來找他。
他當即起身:“查清楚,我現在過去。”
大概是離得近,符花蓮聽了七七八八,當即冷喝一聲:“你如果幫她,就是跟我作對,就是想讓我死!”
賀司樾頓了頓。
回頭幽深地看著自己奶奶。
“奶奶,宋溫旎是無辜的。”他冷著聲,一字一句。
符花蓮冷笑:“她媽不無辜就行,報應就是如此,害的是自己小輩。”
賀司樾陡然捏緊手機,良久,他才幽幽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您以為,姑姑才是受害者嗎?”
*
宋溫旎來到了醫院天台。
她疲憊的坐在花壇邊緣,仰頭看著頭頂灰蒙蒙的天。
大腦裡一直消化著今天接收到的內容。
好像很多事都連起來了。
難怪。
難怪俞慕行最近反常,甚至緊急出國,不與她聯係。
有意無意躲著她。
大概是因為,他知道了吧?
俞母跟宮家家主宮逸征是兄妹,而她……似乎是宮逸征女兒。
所以,她跟俞慕行是堂兄妹。
而宮宴……
忽然想到了這個男人。
宋溫旎臉色慢慢變了,後脊背冰冷。
宮宴是符青容的兒子。
他如今好巧不巧和何冰在一起,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