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著宋溫旎,又掂了掂溫故,笑的陰狠又淫蕩:“想救這個孩子?行啊,討好我我可以考慮,把衣服脫光,自己走過來。”
聽著這下流的話,宋溫旎臉色瞬間冰冷。
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她恨不能立馬撕了這個男人!當著溫故的麵竟然如此下作!
而溫故不哭不鬨,隻是被男人提著衣領小臉兒微微漲紅,他也才不到四歲,卻格外懂事,也明白現在自己處於危險境地,他吸吸鼻子,鼻子紅紅的,眼眶有濕潤卻倔強的不願意落下:“溫故沒事,老師彆怕。”
沒想到溫故還擔心她會害怕從而軟糯糯安慰。
宋溫旎心都被攥碎了般疼。
她剛剛在追麵包車時候就給何冰打了電話,讓她把七喜先送回去,她擔心會嚇到七喜,七喜本來就身體比溫故差很多,受不住任何風吹草動,現在她幾乎是孤立無援。
“你綁架孩子,無非是為了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都行。”宋溫旎不理會對方的下流,努力心平氣和的說:“你認識我們?或者,你認識這個孩子?”
她現在必須弄清楚一件事。
男人聽到她的話,眼裡閃過算計,隨後皺皺眉:“這個遊樂場門票是京市最貴的一家,來的人哪個不是有錢人,還用我認識你們?”
聽到這句。
宋溫旎倏忽眯了眯眼。
不認識——
“那你剛剛為什麼說我不是他媽媽?”
她就是因為這句話起了疑心。
所以才試探。
男人愣了兩秒,後知後覺一把抓緊溫故,惡聲惡氣:“操!哪兒那麼多廢話!自己把自己手臂敲斷!否則我現在就擰斷這小屁孩手!”
宋溫旎深吸一口氣。
內心計算著時間。
給賀司樾打過電話,到現在已經十幾分鐘了。
她隻能期盼著,他能快點,再快點。
“彆傷害孩子!”她咬著牙根,從地上撿了一根布滿灰塵的鐵棍,“我按你說的做。”
“老師……”溫故忽然掙紮起來,小臉繃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發了狠地去咬男人的手腕。
“啊!雜種!”
男人沒防備一個小孩能這麼折騰,手腕被咬破,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幾乎是下意識,把溫故整個扔了出去。
溫故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嬌嫩的手肘擦破一片。
雖然隔著很遠。
宋溫旎也發現肯定是受傷了。
她怒火攻心,心疼的快要捏碎五臟六腑,提著鐵棍以最快的速度往過跑,“溫故!來老師這裡!”
溫故反應很快,趁著男人疼的打抽,爬起來就跑向宋溫旎。
兩個人之間距離二十多米。
溫故剛跑沒幾步,男人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用一塊廢磚砸向側麵一塊靠牆而放的巨大鏡子,鏡子失去平衡整個往溫故身上壓,溫故小小的,被砸一下不堪設想!
“溫故!”宋溫旎幾乎目眥欲裂。
她發了瘋地往前衝。
千鈞一發之際。
忽然門猛地被踹開。
一道身影衝了過來,一把將溫故抱在懷裡,護的嚴嚴實實。
下一秒一道更高大的身子猛地擋住那麵鏡子,抗住了大部分衝擊力,有零碎的碎片砸下來,落在抱著溫故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