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俞慕行——
這句話讓宋溫旎輕輕蹙眉,她語氣清冷:“賀總,您似乎有些多管閒事,選擇誰,是我的自由。”
她一寸寸掙脫賀司樾的手。
沒有理會男人刹那間深諳的目光。
她當然不會把這種莫名其妙的警告放在心上,隻當是賀司樾又發神經罷了。
眼睜睜看著宋溫旎跟俞慕行離開。
賀司樾薄唇緊抿著,眉心有化不開的結,整個人像是被西伯利亞寒流覆蓋,周遭的人被殃及,心中驚疑不定又大氣不敢出。
此刻,他們真的很想自戳雙目!
竟然親眼目睹了賀總在女人麵前碰壁!
這個女人,著實太不識好歹且膽大包天!
“賀總?”林肯不是滋味的上前。
賀總為了宋溫旎,勞心費神身體都屢屢出問題,他跟在賀總身邊多年,自然還是向著賀總,原來真有女人的心,可以這樣冷硬!
賀司樾收回目光。
黝黑的瞳仁像是死水一灘,除了冷意再無其他。
他邁著長腿往上走,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修長指腹輕輕摩挲了下,似乎還殘留她的體溫,後知後覺自己在做什麼,賀司樾這才鬆動了下眉眼,漫不經心地轉了轉左手尾戒,隱隱可見那一圈疤痕。
“事情做穩當,彆讓俞慕行那邊抓到痕跡。”
他低聲說了句。
林肯頓時應:“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他找不到人。”
隻要陸耀明一家老老實實……
*
賀公館。
佛堂前,符花蓮誦經完畢,隨後去隔壁上了香。
隨後她走出廊下,回到院落之後坐在躺椅裡,習慣性地拿出一塊懷表,裡麵是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已經有了歲月痕跡,微微泛黃。
擦了擦這照片,符花蓮歎息。
她可憐的侄女,作為哥哥唯一的女兒,哥哥意外離世之後,她一直把符青容當自己女兒看,以至於符青容都去世十幾年了,她沒法釋懷。
正看著。
老管家快步而來。
看到老夫人後弓了弓腰:“老夫人,有件事……您得知道。”
符花蓮收了懷表,一邊品茶一邊問:“什麼事。”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這才把今天人送過來的照片放在桌麵。
“老夫人過目。”
符花蓮漫不經心瞥了一眼。
卻在那一瞬將杯子裡的茶灑了些許出來。
照片裡,最醒目的兩男一女。
兩個男人都抓著女人的手臂,明顯在你爭我奪。
而女人這張臉……
“陸丫頭?!”符花蓮震驚了一瞬,她拿起來照片仔細端詳,“怎麼會是陸丫頭?!”
她還不到老花眼的時候!
老管家也十分詫異:“看少爺這樣子,這位女士恐怕跟少夫人有點淵源,身份目前還不確定。”
符花蓮很快鎮定下來,她看著照片裡女人,難怪,難怪最近司樾變了個人一樣,原來是唯一能夠影響他的人出現了。
至於原本死了的人為什麼出現,她現在沒空計較。
很明顯,照片裡情況,她的孫子壓根爭不過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