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麵和利益比什麼都重要。
她難免心疼何冰,“冰冰,我希望你能夠幸福,有些事有些人……階層不一樣,很難改變。”
何冰笑了笑:“我懂,沒關係,彆擔心我,我何冰是誰啊,拿得起放得下,一點感覺沒有。”
宋溫旎怎麼會不了解何冰。
要強至極,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永遠保持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模樣,可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沒那麼堅強。
多的話說了無用。
宋溫旎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等她回去時,路過了賀暮慈的病房。
不禁往裡麵看了一眼。
發現床邊已經坐了一道身影。
宋溫旎不由頓了頓。
病房內。
傅沉看著床上剛剛清醒的賀暮慈,他性格涼薄,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你傷害自己,考慮過家人嗎?”
賀暮慈紅著眼,悲涼地笑:“看來你確實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這種時候都是這種不鹹不淡的樣子。”
傅沉蹙眉:“暮慈,有些話,三年前我就已經跟你說明白了。”
賀暮慈臉色一白,旋即淒然一笑:“感情是說不愛就不愛的?你明知道的,我從小喜歡你,我哪裡不如那個女人?家世?學曆?才華?長相?我哪裡不比她強?”
“跟這些無關。”傅沉抿唇。
看著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賀暮慈心窩鈍痛,她攥緊手指,導致手腕傷口繃開,血又滲透著,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傅沉哥哥,我不退婚,你知道我個性的,我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你不娶我,今天沒死成,我還能做下次,我死了,傅家難逃其咎。”
她聲音很軟,卻決絕。
傅沉臉色驟沉。
他沒想到賀暮慈如此極端。
“可我不愛你,結了婚有什麼用?”
“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是我的,其他的……不重要!”
賀暮慈有氣無力,不撞南牆不回頭。
傅沉深吸一口氣,起身離開病房。
正好與宋溫旎對上。
宋溫旎複雜地看他一眼,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局外人,沒有資格評判和插手。
她心疼何冰,希望何冰能跟心愛的人有個好的結果。
可她身在水深火熱局麵這麼多年,深知這種門第多複雜,多麼身不由己,傅沉是傅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榮譽的傳承人,容不得他行差踏錯,他享受了家族這麼多年的富裕和光環,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也不是任性就能解決問題的。
看宋溫旎要走。
傅沉忽然開口:“等等。”
宋溫旎停下。
傅沉情緒不佳,他咽了咽嗓子,“何冰不接我電話,宋小姐能否代我轉達,這件事有些棘手,恐怕對她不好,我想送她離開京市一陣子。”
宋溫旎閉了閉眼,然後回頭看他:“傅律,你能想到的辦法,隻是逃避嗎?”
傅沉皺眉。
宋溫旎看著他,話也直白:“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會導致兩個女人為你受到更多傷害,你誰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