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到時候舍不得。
跟陳媽告彆,宋溫旎先去了趟英聖。
她得確保賀司樾情況,不要做極端的事情,重度抑鬱這種病是極度不穩定的,需要安撫。
抵達住院樓層。
才發現走廊裡醫護人員行色匆匆。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她困惑地看了一眼,然後直奔賀司樾病房,推開門卻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隻有被子被掀開,一大半垂落地麵,桌麵的電腦都落在地上,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有急亂的痕跡。
刹那間。
宋溫旎渾身一寒,心臟似乎瞬間麻痹了一樣,垂落身側的手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不好的猜測在腦海裡盤旋著,張牙舞爪的摧毀她的理智。
難不成……
難不成……
賀司樾出了事?
他……做了極端傷害自己的行為?
想到了其中最壞的一種可能性,宋溫旎雙腿如同灌了鉛,巴掌大的鵝蛋臉蒼白的沒有了血色,眼眶驀然泛紅,不管不顧地往外衝。
直到她找到醫護人員聚集的一處病房。
她猛地抓住一位護士,聲音在發抖:“賀……賀……他呢?”
她甚至沒法完整的問出這句話。
護士卻根據她提供的幾個字回答了她:“他……自殺,剛剛洗完胃,還割了腕,剛剛搶救完!”
轟!
宋溫旎如同五雷轟頂。
她呆滯地眨眨眼,嘴唇蠕動著,全然忘記了反應。
耳邊轟鳴作響,腦海裡隻剩下幾個詞彙,自殺,洗胃,割腕……
渾身血液似乎凝固,冷的她如墜冰窖,沒有半點生機。
胸腔尖銳刺痛,快要被鑿碎。
她失魂落魄地後退幾步,身子恍惚,幾乎沒了力氣。
不住往後退時,整個人一軟,往地上栽去。
就在她要摔倒時,腰肢上環上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熟悉的淡淡冷香襲來,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衝入鼻腔。
“怎麼了?”
耳邊男人嗓音低沉,含帶擔憂的緊張。
宋溫旎猛地回頭,對上了男人幽邃的黑眸,他擰著眉看著她,上上下下檢查她有沒有哪裡不對勁,隨後才鬆一口氣,“你眼睛怎麼紅了?誰欺負你了?”
賀司樾彎下腰,眉心擰成川,眼裡滿滿的隻有她。
看到賀司樾活生生的在眼前。
宋溫旎才猛的從那種窒息的情緒裡抽離,她狠狠地掐了掐掌心,疼痛讓她瞬間清醒,確定了他沒有事,這才啞著聲音:“沒事,有些低血糖。”
她火速收斂外露的情緒,又恢複了死水微瀾的模樣。
賀司樾深深地望著她,喉結滾了滾才開口:“你不會以為……”
“我死了?”
隨著男人聲音落下,宋溫旎抬眸看他,“我隻是好奇,那邊是什麼情況。”
看女人否認,賀司樾沉默了一陣,也對。
她最多巴不得他死吧!
又怎麼會為他掉眼淚?
他緩緩鬆開了她的腰肢,啞著聲說:“是賀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