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
女人身姿婀娜,嬌俏地抬著頭,笑容明媚地看著眼前配合她彎著腰的男人,男人微微側著頭單手落在女人後腰,親昵扶著,隨後慢慢低下頭,似乎深情的親吻住女人嬌嫩紅潤的唇。
二人之間一舉一動恩愛非常。
令人豔羨的親密。
從其他方位看過去,這畫麵美好又曖昧,好像壓根不在意任何目光,隻遵循本能的與愛人接吻。
不遠處。
一輛低調又不受關注的黑車裡。
男人看著這麼個畫麵,按動相機快門。
很快
拍到畫麵之後便調轉車頭離開。
那被人在暗處盯著的怪異感覺消失。
宋溫旎大拇指落在男人薄唇,隔絕了二人之間距離,並未真的接觸,眸光掃出去,霎時間冷卻,轉動黑眼珠子看向遠處,她當即鬆開了俞慕行,神色有幾分嚴肅,“那人應該走了。”
俞慕行低垂長長的睫毛,目光在她一開一合的唇瓣膠著,喉結緩緩滑動,瞳眸深的幾乎讓人溺斃,他手仍舊落在她後腰沒收回來,手背青筋暴起,非但沒有鬆開還不再像是剛剛虛虛攏著,直接落在她腰肢上,將人壓到懷抱。
“嗯,走了。”
因為他這個動作,宋溫旎驚訝了一瞬,撐住他結實的胸膛:“那可以鬆開了,不用再演戲了。”
俞慕行抬眸看她,燙的她都心尖兒一抖:“阿旎,我是不是給了你什麼錯覺?”
宋溫旎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俞慕行眼神太有攻擊性,那是成熟男人荷爾蒙的衝擊,魅力放大,很輕易能把任何女人勾的七葷八素,“是不是我這些年對你太克製了,所以你潛意識裡不覺得我也是一個男人,沒有那些七情六欲,也沒有對喜歡女人的渴望?”
宋溫旎一下子微微睜眸。
肩頸都僵硬起來。
他似乎察覺了她的不自然,落在後腰的手從容地向上滑,輕輕地、安撫地拍了拍她僵硬之處,“彆這樣看著我,阿旎,我發現我越來越不磊落,對你想要的越來越多,哪怕是剛剛那一點點親密,我都會忍不住。”
越是愛一個人,便越會渴望。
他從來不是正人君子。
從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沒有離婚的時候,他就打算拋開那些廉恥道德,甚至在無數次深夜裡升起來陰暗的心思,如何才能破壞了他們的婚姻。
俞慕行太坦誠了。
這樣清風霽月的男人說著這樣的話時,那種割裂感太強了,也讓宋溫旎霎時間清醒起來,他對她是喜歡的,是有需求的,
這些年俞慕行太保護她了,克製那份愛生怕唐突了她,是無條件的好,永遠考慮她感受,從未索取過什麼,她習慣了之後便忽略了他也是一個男人。
宋溫旎有些懊惱,當即推開他:“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今天也是情況特殊,下次我注意。”
俞慕行難得的輕蹙眉。
“我不是讓你疏離和注意什麼。”
更何況,這些年他們在一起,宋溫旎向來注重分寸,每每都會明確告訴他,她目前給不了他想要的,她從來不綁著他,從不模棱兩可,態度永遠是明了的。
他邁著長腿靠近她一步,軟下嗓音,一如既往的寵溺:“阿旎,我想要的是,你沒有任何芥蒂顧忌的接納我,以及可以允許我的靠近。”
宋溫旎對上他的眼眸,渾身似乎都被灑了溫熱,她深吸一口氣,對於感情她經驗不多,唯一一次還栽了很大的跟頭,她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寥寥無幾,隻能儘可能深思熟慮:“如果你要的是我對你全心全意的愛,我隻能承認,我給不了你,可如果你要我的身體,我可以試試。”
有些人情,欠了就是欠了。
俞慕行對她付出太多了,她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
她不是白眼狼,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