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心口疼的快裂開,哪怕他嫉妒到發瘋!
賀司樾垂在身側的手在抖,他胸口劇烈起伏,雙眸通紅地望著她的背影。
她說,要跟俞慕行,見家長。
她是,認真的?
“爸爸?”
耳邊傳來溫故的聲音。
賀司樾才驟然醒神,他轉頭,看到溫故趴在車窗上看著他,表情很驚訝,“爸爸,你怎麼哭了?”
賀司樾一愣。
下意識抬手擦過臉頰,指尖被濡濕。
他剛剛竟然毫無察覺自己流淚了。
溫故也沒見過自己無所不能的爸爸哭過,那種壓抑的痛苦就連小孩子都感受的到,溫故一下子慌了,急急忙忙開車門下車,撲進賀司樾懷裡,“爸爸你不要傷心,你做什麼決定溫故都同意,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賀司樾緊緊地抱著溫故小小的身子,狠狠地閉了閉眼,嗓音沙啞哽咽:“彆怕,爸爸沒事。”
溫故看著他,小手為他一點點擦乾眼淚,“爸爸,我不跟你鬨劇,爸爸喜歡誰溫故都同意,娶哪個阿姨都行,隻要爸爸開心。”
賀司樾心尖刺痛,他望著俞慕行車子離去的方向。
“好,溫故乖。”
隻要她還沒有嫁給俞慕行,他就不會放棄!
將溫故抱上車,賀司樾給林肯發了微信。
[查清楚俞慕行接下來行程!事無巨細!]
他需要確定她什麼時間跟俞慕行去見長輩。
*
車上。
一大一小兩隻手還握著。
宋溫旎掃了一眼,看向旁邊的男人,有些好笑:“俞老板,你很熱啊?”
俞慕行淡眸微動,凝視著她,“嗯?”
宋溫旎握著他的手晃了晃:“你掌心出汗了,我是什麼豺狼虎豹嗎?讓你堂堂俞老板都害怕?”
俞慕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在緊張什麼?
俞慕行視線下挪,看著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好像輕易不能分離,這三年以來,他儘可能小心翼翼地對她,會擔心哪裡做的不夠好,哪裡不夠細致,冒犯了她,哪怕看著她時候心動的發瘋,想要與她親近,想要與她做很多很多事,可他從來都隻會克製。
哪怕隻是牽手。
他仍舊會為此怦然,為此緊張。
因為他足夠珍視她。
因此,他緩緩對上她淡笑的眼眸,一字一句說:“不是害怕。”
“是緊張。”
“也不是豺狼虎豹。”
“是我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