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羽並未在廣場上停留太久，他選擇進入大雄寶殿，看能否找到蘇錦。
在大雄寶殿門口，不少人有相互廝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缺胳膊斷腿的模樣。
這和佛門的理念完全不符。
陳勝羽腳下，有一根斷指。遠處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奪走另一個一隻手臂，然後今進入大雄寶殿。
獨臂的那人，猙獰著走向不遠處，一個失去雙臂的人。
強者揮刀向弱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是這裡的主基調。
要是放在物質世界，這些人早就失去行動能力了。但他們身處暗空間，是靈魂的形態，隻要保證50%的完整度，就能保持行動能力。
根據陳勝羽猜測，加上他，本體在暗空間的詭異，不會超過10個。
他走進大雄寶殿，這裡和白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沒有僧人誦讀佛經，取而代之的是嘈雜的慘叫。大佛像失去莊嚴，展露本性。它眼球突出，青麵獠牙。
在他身前，有一個巨大的功德箱。
白天時，陳勝羽也見過這個箱子。遊客若是願意，可以將零錢投入其中。當然，考慮到現在現金支付不是主流，所以在箱子上麵，貼著一個收款碼。
在幫助遊客獲取功德上，佛祖還是很積極的。
一個黑衣男子，將搶來的手臂投入功德箱中，一臉期待地看著佛像詭。
“阿彌陀佛，功德不夠。我佛不渡窮逼。”而後，一尊小佛像衝出，將他丟進功德箱中。
在大雄寶殿中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後。沒有感到恐懼，也沒有人逃跑，這一切，在他們眼中，都習以為常。
周圍廝殺的人，全都無視了陳勝羽。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現在，首要目標是找到蘇錦，而不是解決要對他動手的人。
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依舊沒有發現蘇錦的身影，決定離開大雄寶殿。
在離開之前，有一個狠人，拽著一大堆殘破的肢體，放入功德箱中。功德箱肉眼可見，變大幾分。
“功德足夠，可以封佛。”在佛像詭的操作下，他變成一個小佛像。
功德，原本隻有做好事才能積累。但不論是物質世界，還是暗空間，都扭曲了功德的意思。
在物質世界，功德變成了給錢。在暗空間，變成了靈魂本身。
當然，這些和陳勝羽關係不大。他離開大雄寶殿後，來到許願樹附近。
他的計劃很簡單，白天已經將靜安寺轉了個遍，那現在按照白天的軌跡，再來一遍好了。
許願樹沒什麼好說的，樹上掛著不少靈魂。同時附近的人，基本都被它下方的黑線所連接。
不同於大雄寶殿，這裡倒是沒有廝殺。
“兄台，要許願嗎？很靈的。”一個路人滿臉笑容，看看著陳勝羽。說話的同時，他還搓了搓手。
“許願…沒用。”陳勝羽一邊回答他，一邊掃視周圍，尋找蘇錦的身影。
“胡說，我看見不少人願望都實現了，隻要我在拉10個人許願，湊齊一份願望之力，我的願望也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