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頭七之日(2 / 2)

在縣衙中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時,江宏已經在青樓中醒來一段時間了。此時是清晨,經過了一夜的喧囂,這裡安靜的落針可聞。江宏起身後逐漸回憶起自己昨夜的經曆,儘管有些混沌,但那女子的話他還是全都想起來了。“冰山獄、孽鏡台、石壓獄,演的倒是挺好。”他有些不屑。

作為一個商人,他有著難以割舍的東西。儘管地府冥罰可怕,但他實在不想放棄眼下擁有的一切。所以現在他試圖麻痹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都隻是一個局,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

不過就在他整理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在桌子上見到了一個熟悉之物,一個繡著白花的手絹。手絹的材質平平無奇,白花的繡工也是平平無奇,但江宏看到時卻是如遭雷擊。不為彆的,這手絹是他送給他玲妹的定情信物。

兩人暗生情愫之後,儘管江宏害怕此事曝光,但玲妹送了他香囊他也得回贈。情急之下,他在街市上找了一個尋常的手絹,這樣即使是被人發現也不會起疑。至於玲妹那邊,“我希望我們的感情能儘早歸於平淡,能像大街上那些尋常夫妻一樣長相廝守。”江宏當時是這麼說得。

也許是戀愛真的會影響女子的智慧,玲妹聽了他的話之後極為感動,當即表示就算是自己**,也會把手絹帶在身邊。儘管當時很感動,但江宏還是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而現在,他回想起當初的情景卻是有些感慨。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他以為自己能忘掉自己那時的衝動,但事實是不能。

“我一定是瘋了,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啊。難道就因為曾經春風幾度,因為一個意料之外的孽種,我就要放棄現在的一切嗎?”江宏還在掙紮。至此,孔方的所有手段用儘,可惜江宏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但或許是上天也不願意他們失敗,送上了助攻。

在江宏內心掙紮之時,屋外隱隱間傳來了男子的嗬斥和女子的啜泣之聲。江宏在屋中聽了幾耳朵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簡單來說,一個男子騙了一個清倌的身子,現在卻不願意為對方贖身。其實這種事在青樓並不少見,在青樓動真情是很蠢的一件事。

江宏在心底感歎男子無情,也恥笑那個清倌愚蠢,但很快他就反思起了自己。他和玲妹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沒有現在這般富有,可對玲妹卻是一片真心,而現在,他富有了,也變心了,明知他的玲妹受苦也是舍不下名聲和錢財。

“男子通奸,至多流放。現在我投案自首,若是在配合一下的話,應該可以自己選個地方。早年聽聞北方苦寒、南方瘴氣、西有風沙。苦寒難禦、瘴氣難防,風沙的話,躲一躲就好了。我就去西邊吧。”江宏回憶起律例,開始謀劃起來。打定主意後,他就徑直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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