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月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隻能勉強控製住自己不昏過去。
要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失去對身體的控製，那等待她的結果隻有腦死亡。
沈確毫不猶豫的將霧月公主抱起，返回房間。
一進房間，霧月直接到洗手間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壓製許久血色都有些發黑。
沈確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用涼水給她清洗臉頰，神色暗的嚇人。
霧月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她抬起頭看向鏡子。
鏡子裡的人正在對著她笑，就好像她剛剛在莉亞的房間看到的那樣，另一個靈魂正在用著她的臉對著她笑。
在莉亞夫人的房間已經將霧月的精神汙染拉到極致，她現在看什麼都是詭異扭曲的。
乾淨的下水道邊滿是臟亂的長發，濕噠噠的地板縫隙裡不斷的滲出水，水漫過地麵將瓷磚全部覆蓋，引得下水道的長發蔓延生長向著她靠攏漫過腳麵。
強烈的窒息感，霧月覺得透不過氣，她大口的呼吸起來。
身後有人在靠近，她側目看去，是一具殘破的人偶，人偶戴著青白的麵具不斷靠近，詭異的笑著流下血淚。
太多了，太多的混亂信息，讓她很難去判斷現實和幻境。
她不斷告誡自己，冷靜，霧月冷靜下來。
幻境永遠都是幻境，隻要不心生恐懼，幻境就永遠無法困住你。
好好想想，破除幻境的辦法，
首先除掉最假的那個！
霧月猛地抬起頭，一拳打碎鏡子，鏡子好像莉亞房間的鏡子一般四分五裂的碎開。
鏡中的人露出不甘怨懟的神情，發怒的想要衝破卻最終消失。
鏡麵碎落，水與長發瞬間褪去。
“月月。”
霧月緩緩側目，她看到沈確通紅的雙眼。
“沈確，我沒事。”
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霧月，“還有多久天亮？”
沈確，“不到一小時。”
牆是歪的，掛畫好像自己動了起來。
黑天鵝在房間裡飛舞，刎頸廝摩，然後黑天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