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暴口(1 / 2)

平原大時代 棟梁A 11540 字 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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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柏濤從北京回來不久,中組部就來宣布他的任命了,同時宣布石濤接替他省長的位置。

乾部大會上趙安邦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我已經完成了黨交給我的使命,可以安心退休享受晚年了 ,江南省以後就交給你們了。”翟柏濤拍著呢lj老領導的手,“我們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不辜負黨和人民對我們的重托,不辜負老領導的囑咐,把江南省發展的更好。力爭兩千年把我們的經濟總量至少翻兩番以上。”

興邦跟著石濤去了省政府。

林玲在家裡做好了飯,用碗把菜卡住保溫,等著興邦回來吃飯。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在新家裡做飯。省機關管理局統一安排省委省府辦公樓晚上修整,興邦今天很早就下班了。回到家看到一桌子菜,心疼的把女人摟在懷裡。

“辛苦了老婆。”

“不辛苦,趁熱趕緊吃吧。”

宗旭把女人抱起來往臥室走。

“哎,你這個人,還沒吃飯呐,哎呀,你好粘人哦。”

“都是飯,先吃哪個不一樣。”

新房、新人,新床單,兩人滾在床上。

傍黑的時候,宗旭要點支煙,被女人捏過來放進煙盒。“家裡以後不準抽煙。趕緊洗手去吃飯,不吃真的涼了。”

“今天炒的什麼菜啊?這麼香。”

“扁豆炒肉片,番茄雞蛋,還有一份雜糧稀飯。”

林玲把蓋著碗打開,兩個人開始吃飯。

“你到省政府還做秘書麼?”

“嘿嘿,我在省委的時候也不是小秘書啊,還是辦公廳副主任呢。到了這邊可能要動一動。”

“這都到副廳級了?”

“你男人不夠資格嘛?眼下還是正處嘛。”

“那倒不是,咱這個房子是按照科級申請的。”

“什麼科級處級的,這不住的挺好的嘛,也沒見耽誤你叫勁。現在兩個人住起來挺好的,先住著吧,等你生了兒子以後咱再調。”

林玲滿臉通紅,“想早要孩子,你還得再努力些。”

“那再給我加點肉片,晚上好有勁頭工作。”

兩人吃過飯又膩在一起。林玲比婚前更美了,格外嬌豔細膩,舉手投足之間儘顯俏麗嫵媚,韻味十足。林玲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身子,“哎,興邦,你說我的身子怎麼又長了。”

“那還不是我的功勞!性學家和心理學家研究認為沉浸於情愛和**中女性體內雌激素會大量分泌。這時候你該鼓的都鼓起來了,該凹的都凹了,達到了成熟的完美程度。”

“哎呀,你們男人真討厭,這方麵還有研究!”

“有,其實世界可以簡化為男人和女人,以及男女之間的故事。你過來,咱們來開始我們的故事。”占領靈魂的捷徑是**,興邦抱著女人一起衝上了快樂的頂峰。

古人雲:食色,性也。飲食男女,是本性,那種從人內心生出來的欲望與需求是最強烈的。

人又是感性物種,天天耳鬢廝磨,日久生情,勝過海盟山誓和苦戀相思。

性如同生,泯滅欲望就是泯滅人性,因性生愛,因愛生情。愛情是人間的奢侈品,需要苛刻的土壤和精心嗬護以及財富的加持才能享有。

愛情就是日日相伴中情愫的堆積,愛情是最易碎的物件,經不起考驗,你看哪個愛情的裂痕不經過敲敲打打的維修自己就能愈合的。愛情更經不起物理距離的拉扯,無性的愛就是烏托邦,最終你熬過了時間,卻敗給了距離。

步入家庭的成年男女,清楚的知道他們擁有的不是純愛情,而是一種糅合了情愛、親情、欲望、交換和妥協的融合體。各個家庭之所以千奇百怪,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融合體物中各種元素含量的配比不同罷了。

因此,興邦有時候也會無恥的想到李影,但他不會因為留戀前女友而去邁出出軌的一步。世間男女大都如此,過去的都過去了,組建了家庭就放棄了愛情,如果你為**或者為人夫,再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那是真無恥,用渣男渣女形容也不為過。

興邦和林玲踏實的過著日子,他們齊心協力的把小家庭維持好,沒有山盟海誓,也沒有磕磕碰碰,更沒有那種天天傻傻問你愛不愛我的愚蠢,隻願攜手同行,歲月靜好。現在他們渴望有個小寶寶,造人成了這個家庭目前的主要任務。

過去不戀,未來不迎,活在當下,也許是最好的生活態度。

時光過隙,徒增歲。一九八八年,這一年宗靜濤55歲了。

十月這天他到郯邳縣調研,又登上了鹿呦山。

離開農場已經十年整了,農場往昔的繁榮未能在後來的歲月裡延續,一片破敗,隻是山頂的老柏樹又粗了一些。遠處的泇水宛如細長的絲帶蜿蜒向南,一望無際的原上裸露著薑黑土地,秋種在田裡的冬小麥稀稀拉拉的長著嫩綠的苗子,還蓋不住土地的傷疤。宗靜濤很感慨,十年了,正像《歲月》裡寫的那樣:

方暖春,

才熱夏秋,

又白了原,

歲月無痕催人老。

歎容顏,

看子高,

蹉跎父輩腰。

歲河汩汩,

流儘秦雄漢興,

白駒過隙豈管隋主唐皇!

一山巒素萬山白,

冰封爾等千秋愁。

宜紅爐把酒茶畫,

談古今桑田你我春秋,

再賞豔紅禦寒春又來。

泇水原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他們剛剛脫離貧窮,奔波在發家致富的路上。好多人穿的衣服都還打著補丁,腳底的手工布鞋被田裡的各種植物汁液暈染的汙布糟顏的,鞋麵前頭還被腳指頭拱出一個個洞。

宗靜濤心情很複雜,他主政淮海市已經快一年了,老百姓的日子並沒有起色多少,他這個父母官不說責任多大,但要說沒一點關係也是扯淡。父母官父母官,就是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眼下看泇水原上的農村地區並沒有得到他施政的多少恩惠。這個都不需要拿什麼數據論證,拿眼看,就知道農村還窮著呢!

這次借著周末,宗靜濤回一趟泇水村,栓柱的二兒子興家結婚,他這個三叔不到不好。老家規矩就這樣,你官再大,家裡親朋故舊生、死、婚嫁不到場,就有人說你發達了看不起他們了,至於你公務、俗務繁不繁忙,抽不抽出來身,那不是村裡大老粗們考慮的事。

三弟一家人來喝喜酒,栓柱很高興,把三狗一家人往堂屋主桌上安排,弟媳婦蘭花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沒有一點熱乎勁。她帶著氣,心裡經常埋怨“什麼大官小官,俺家一點光都沒沾!興家都結婚了不還是在家裡紮根務農。彆說你三狗當市長了,就是當省長,和我蘭花也不搭噶!”

林苗苗最怕和蘭花聊天,她專門和黃芩和巧雲嬸子坐在一桌吃席聊家常,怕看到弟媳婦那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更怕偶爾瞥見那陰冷的剜人的眼光。心想這麼好的栓柱哥怎麼碰到這麼個不知熱冷,錙銖必較的媳婦。

黃芩和林苗苗熟絡的很,連私密話都聊。她一把摟過林苗苗的脖子輕聲跟她說,“現在嘉恒那方麵都不太行了。你是大夫你有什麼方子麼?”

林苗苗抬起頭看看四周,拍了一下黃芩的大腿,“黃芩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咋了,三狗當了市長就不和你弄事了?!”

林苗苗嘴裡的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你要真想給嘉恒調一調,我給你開個方子。”

“調不調的倒是問題不大,我主要是想想我很吃虧。”

“你吃啥虧了?”

“你不知道!我這幾年才知道他跟一個叫梨花的好過。”

“嗯?真的假的?嘉恒不是那種人啊!”

“嗯哼,你不知道,有幾次發燒發糊塗了喊的是梨花的名。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南園果園裡的梨花,後來才弄明白梨花是他的相好的。”

“那不是打翻了你的醋壇子了麼?”

“現在他夠不著人,聽說那個梨花在你們市教育局當個什麼領導。”

林苗苗覺得事情有點複雜了。“彆,黃芩,這麼多年都不聯係的人了,你彆挑逗,回頭再鬨說不定又扯上線了,可不好,你隻吃虧不賺便宜。”

“我不憨,我隻是給你說說。我跟你還能說的上話。”

“對咾,以後有啥事給我說。”

熱菜都上來了,黃芩也沒顧得上叨,跟林苗苗又換了一個話題,“這些男人都一樣,白天使喚你乾這乾那,晚上又要把你翻在床上不讓你閒著。有媳婦的不珍惜,沒媳婦的還要花錢買。”

“你說啥?這怎麼買?”

“你不知道,住村當央的朱家上個月就買了一個蠻子,朱老七長的縮頭縮腦的猥瑣樣,蠻子死活不願意跟他同床,最後還是他六個姐姐逮著南蠻子硬讓朱老七弄成的。”

林苗苗一愣,忙問,“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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