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嚴寒何所懼
一片丹心向陽開 向陽開
紅梅花兒開
朵朵放光彩
昂首怒放花萬朵
香飄雲天外
喚醒百花 齊開放
高歌歡慶新春來 新春來
一開始是一個人在唱,後來變成了大合唱。
一路歌聲到農場,場裡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鬨。翟柏濤坐在宿舍寫調研報告,他也聽到了大合唱,心裡想,這下場部以後可熱鬨了。
直到月琴走進屋裡,翟柏濤還在桌前埋頭苦寫。陽光從窗外透過來,照在那英俊的臉上有些憔悴。
“柏濤,……”
翟柏濤一回頭,看見月琴正溫柔的看著他笑。
“媽呀,我們總算團聚了。”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沒難為你吧?”
“整我整的輕,畢竟咱官小,人家瞧不上。主要是廣順**,被整的慘不忍睹,兩條腿都被打斷了。”
“有些人沒人性,往死裡整唻。”
“那你說咱夫妻倆還是全活人是老天保佑了。”他們並沒有被貶到荒郊野嶺淒涼的感覺,甚至有點劫後餘生的逃脫快感。相比在城裡天天被一幫瘋狂的人圍著叫囂著、推搡著、踢打著,眼下至少還是安穩的。
隻是一下子從千頭萬緒的工作中抽身出來無事可乾,才覺得無所適從。
既來之,則安之。靜待時局吧。
農場又是一陣忙活,才把大家安頓好。
泇水的冬天是很冷的,農場在山上更冷。取暖成了一個大問題。場部召**議研究這個事。翟柏濤被白天請來列席會議。
在會議上翟柏濤提了一個意見。“農場不比以前,現在幾百口子生活在這裡,僅靠燒碳爐子既不經濟也不安全。這次下放來的教授都是國家的頂級人才,出了問題我們擔待不起。”
白天最擔心安全問題,他生怕哪天早上有人煤氣**爬不起來。自己沒法交代。他示意翟柏濤繼續說下去。
“我們黨做事一向講自力更生。這兩天大學下來的這些人中就有搞傳熱傳質學的,比如高強教授,當然還有其他各行各業的專家學者,隻要把他們發揮起來,給個平台,我們這農場就能孵化各種產業出來。去把高強教授請來,問問他能不能給咱搞個集中供暖出來。”
高強是個老學究,被請到會議室裡開始給大家講暖通學。大家都很客氣,但誰也聽不懂,聽的很壓抑。翟柏濤笑著示意高強停一下,“高教授,以後再聽你講課。現在你能不能給咱農場造一個集中供暖係統出來?你需要什麼材料?”
“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我需要一個燃燒機也就是鍋爐,一套空預器和冷凝器,一台鼓風機、一台水泵外加鋼管就夠了。”
沒想到這麼複雜,大家聽的有些頭疼。
翟柏濤又問“高教授,那這些設備我們自己能不能造出來?”
“我這邊技術上沒問題,你得問問材料係的王安順,他焊接的技術還在不在?”高強教授之所以提王安順,是因為這對搭檔子一起為大三線工程不知建了多少暖通工程。那設備可比眼下這幾百人供暖複雜的多的多。
“去把王教授請來。”
“不要請,我在這後麵聽了好久了。隻要場裡同意搞,這點小活交給我們了。”
“這事得白場長拍板。”
“能搞集中供暖是好事,即乾淨又安全。乾!”
農場最近建築石子賣的特彆好,掙了好多錢,白天這個場長經常提心吊膽,這麼搞容易被扣上搞資本主義建設的帽子。趕緊花了它,花了心安。
很快,高強和王安順領著一群人從淮海城拉來了一支暖通施工隊,設備連買帶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