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震嶽常年在外闖蕩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麵,知道翟柏濤遇到了萬分緊急的事情,趕緊幫忙把他往屋裡拉。
“我還有兩個弟兄在外麵!”店門外靠著兩個受傷的同誌已經接近昏迷了。裡把路外火把熊熊,一隊人馬人嚷馬叫朝這邊緊追不舍。想拒絕也來不及了,處理不好得連累全家身家性命。宗震嶽強定心神,連扶帶攙的把人弄進屋,把屋裡的燈熄滅,摸著黑把門板封好插好門栓。
屋裡肯定藏不住人,又趕緊把三人隱進地窖。劉銀濤的隊伍順著大道窮追不舍。馬隊追到黃土崗外幾裡路,隻有殘星沒有人影。
人快不過馬,何況帶著傷。
劉銀濤命令馬隊掉頭往回搜。折騰到天亮,搜到槐林藥店。劉銀濤盯著排場十足藥店有些猶豫,這是翟舉人的馬場他是知道的,但是老翟家開了藥店了?翟舉人是大人物,在淮海城裡也有很多產業,根基不淺,貿然搜家不是鬨著玩的,搞不好得吃不了兜著走。
但過門不入又不是劉銀濤的作風。門還是得進!
劉銀濤翻身下馬,整理了儀容,馬靴一跺,嘴一咧進了藥房。
“掌櫃的。看牙,這兩天**上火疼的厲害。”
宗震嶽小心伺候,望聞問切,“長官,虛火旺,我給開一副藥方,可在櫃上抓上一副藥,也可以回去抓,都是普通藥的配伍。”
“看你挺麵生,你是翟舉人雇的掌櫃的?”
“沒有那個福分,我是本村人,在外闖蕩回來落葉歸根。不能坐吃山空,借塊地搞個營生糊口。”
一聽不是舉人的產業,劉銀濤客氣勁從臉上消失。“店開的很排場啊,我參觀一下?”沒等宗震嶽表態,劉銀濤邁著官步就往院裡闖,比到了自己家還隨便。大手一擺,一隊人馬把院子裡裡外外搜了個遍。
臨出門,劉銀濤陰著臉扔下一句話,“後會有期!”
“長官慢行!那顆牙也保不了多長時間,有空來店裡我給拔了。”
“哼,你倒是挺好心!弟兄們撤。”劉銀濤挺滿意人關心他。馬靴子一抵馬肚子,隊伍就跟著走了。
宗震嶽癱在椅子上半天才喘穩了氣。他怕劉銀濤殺個回馬槍,又心急火燎的挨到中午飯點。飯都沒吃
,急匆匆地衝到地窖裡去給三位療傷。翟柏濤僅是擦傷,酒精消消毒,紗布包紮一下就完事了。兩個兄弟傷得不輕,個個臉色蒼白,疼的呻吟不止。宗震嶽拿著鑷子檢查傷口,幸好都是貫穿傷,不然麻煩大了。
宗震嶽雖是中醫師,但對西式手術也是撚熟的很,套上橡膠無菌手套,拿過沸水煮過的手術器具,麻藥局打,酒精消毒,玩把戲般就把兩個同誌的傷口處理好了,最後每人給注射了一支昂貴的盤尼西林。
同誌們都很感激,就是到了根據地怕是也享受不了如此精良的醫療條件。翟柏濤握著宗震嶽的手猛搖“大恩不言謝,宗老哥。”
“柏濤老弟,舉手之勞,翟家能把馬場借給我用,我出這點子力不算啥。”
宗震嶽不知道翟柏濤是哪一路人馬?也不敢問。他一介平民哪一方也得罪不起。一想起劉銀濤那陰險的眼神,便不寒而栗。
天黑定後,翟柏濤和同誌們轉移到魯南找到部隊。指導員卞廣順嚴厲批評了翟柏濤未經批準就擅自對劉銀濤展開刺殺行動。作為懲罰,免去他的郯邳縣委委員職務。另派了一個任務給他,“組織決定派你去邳城去搞青年**,發展青年人才加入**隊伍。**工作需要高人才隊伍,你的任務很艱難,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
翟柏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