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哥真是一個哲學家,講的好。”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英國小說家菲爾丁先生說的。”
李斯臉一窘,“我是個經濟學人,你跟我講文學。其實這菲爾丁先生的觀點我不認可。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們手裡的金錢,是保持自由的一種工具。”
“說的好,我喜歡你最後一句話。”
“對不起,這也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
“法國人盧棱,自然法學家,同時他也是個該死的小說家。”
馬飛樂了,“為了該死的文學乾一杯!”
“乾!”
李斯看見金立陳坐在吧台邊悶頭灌酒,他對馬飛說了一句失陪後,徑直朝金立陳走去。
馬飛啞然失笑,這個李斯和宗興邦倒有幾分相似,硬碰硬,隻是李斯沒那麼圓滑。看起來沿海開發集團的企業文化最大的特點就是直性子,牛脾氣?
李斯開始跟金立陳單獨談話。
“老金,我知道中海信托是你的通道,你這樣搞讓我們很傷心啊!”
金立陳滿臉羞愧。“我們要撤了,陣型沒保持住,有些丟盔卸甲了。”
“給個麵,控製一下節奏。做不了夫妻,不能做敵人啊!”
金立陳細長的指頭神經質的敲擊著水晶杯,很顯然他在快速的思考。
“老兄,你知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不過你話都說了,一點麵不給大家都很難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儘量控製一下,不過我們的貨會出的很快。”
“哼嗯!我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人,你傳個話,我們很快就會殺過去的!”
李斯把金立陳晾在當場。他實在是沒心情跟這種人交談下去。今天的股東會開的是他職業生涯中最狼狽的一次。
八月六日,雲淡風輕,興邦正在金陵電子調研,突然接到了柳青的電話。猶豫半天,想想畢竟算是老朋友了,他還是接了過來。
“柳青啊,我正在企業調研呐,你有啥事嗎?”
“沒有,我就是想給你說一聲,謝謝你照顧樂樂這麼長時間。”
“於洋老哥都臨終托孤了,我得對得起我的諾言。”
“你是一個好人。”
“柳青啊,事情都發生了,啥事往前看!”
“哎,……我要走了,去西藏找回我失去的靈魂,我現在萬分後悔。”
興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女人,世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有些事情發生了,後悔是沒有用的。
興邦心裡歎了一口氣,跟柳青說道,“路上小心些吧。你一個人去?還是有司機?網上都說318很危險。”
“我就是行屍走肉,啥危險不危險的。”
“你要考慮你的女兒樂樂。孩子不能沒有媽。”
“你忙吧,再見了。”
柳青是跟高強鬨彆扭了,她才決定出去散散心。本來她都想好了要去**局自首,把一切都自己擔起來,高強死活不同意。說她是在給自己添亂,關鍵時刻不能投敵叛變。
“青青,隻要堅持住,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你放屁,怎麼從頭,於洋會活過來嘛?我會回到過去嘛,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這麼個狗東西!”
高強心裡一狠,這個女人變了,變得非常陌生,變得成了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
“那好,你去哪裡散散心呢?聽說一個人在世上丟了魂,他一定能在西藏連同他的前世找回來。你去吧,堵一回318吧,人生不堵一回318,人生就留有一個遺憾。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不要再讓你的人生再多一個遺憾了。”
這句話說到了柳青的心裡去了,她痛哭一場,開始整裝行囊,開上豐田普拉多頭也不回的走了。
高強摸起電話打給侯亮平。
“亮平,你該行動了。”
侯亮平因為沒有收到上次尾款,他有些不想再接高強的活。
“老板,上次的賬還沒結呢。”
“你明天來拿,一百萬現金給你備好了。”
“這次要辦誰?”
“你的前老板,
柳青,現在她成了累贅了。”
侯亮平一愣。
“我不殺女人。”
“想想你在五星集團耗了十年青春,那個娘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