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靈兒卻是看著我，柔聲道：“我不會讓他死，隻有和我成婚，將我印記徹底烙印在他的身上，我這些積累的陰德，才會儘數轉嫁於他，替他擋下命劫。”
“到時候他身上有我氣息，加上婚契，天下所有妖仙都要聽從號令，這是對他的保護。”
我略微發怔，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絕，畢竟當年是我發下了誓言，對她主動承諾。
下意識看向師父，她臉色鐵青，眼神已經發冷，看這架勢是要動手。
可對手是妖仙啊，真正的當世五仙之首，能跟孟婆打架的存在。
我可不想師父出事，便硬著頭皮道：“那，那個，柳，不對，蛇仙，咱們能再緩緩嗎？”
柳靈兒美目明顯微凝，盯著我道：“你要食言？”
我抿嘴，不敢看她眼睛。
霜霜這時道：“柳靈兒，你難道還要逼婚不成？誰人不知你和未生人的關係，癡情追尋曆代未生人，若你和他成婚，必定引來各方勢力關注，難道你要他和曆代未生人一樣，經曆命劫不說，還要舉世皆敵嗎？”
說罷，霜霜到我麵前，繼續道：“他如今跟以前不同，陽間有他姑姑照料，身在19局，陰間他是陽差，受崔判，趙宇他們保護，還有我的周旋，可謂是最好的局麵了，你可以和他結合，給與陰德讓他度過命劫，但絕不能成婚，讓他成為妖仙之夫婿，不然，他定會被害死。”
聲音落，我看向柳靈兒，她絕美麵容帶著一絲不悅道：“他是未生人，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如今已經有人盯上他了，遲早會公布天下，他躲不了，這是命。”
我心中一顫，有點反感這些話，下意識道：“可我，不是他。”
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楚。
這一次，我沒躲避柳靈兒目光，長出口氣道：“若不知道未生人之事，我定會履行約定，可如今我知道了，我不得不多想。”
“你，是不是將我當成了替代品，或者說，想我成為你心中的那個他。”
就見柳靈兒美目閃爍紅光，淚水泛起時道：“你，你懷疑我？”
我感受到她的傷心，但沒有再躲避，我不能等到師父開口，她已經保護了我那麼多年，我已經是大人了，我得保護她。
當即道：“對，這世間我隻相信一個人，那就是我姑姑，這麼多年，你若是真心護我，就不會這麼多年都不在。”
“你對我的情義，究竟是對我，還是對其他人，我看不透！”
下一秒，長劍出鞘，師父立馬上前擋在我麵前，霜霜也是瞬間出現在我身前，對著柳靈兒
道：“你要做什麼？長生說了不信你，你還要當我麵殺他不成？”
我內心害怕，但更不敢看柳靈兒，撇過了頭。
就聽她聲音帶著失望道：“好，好啊！”
抬頭看去時，就見柳靈兒眼角淚水滑落，收劍轉身離開。
我想要開口，被師父一把拉住，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那一刻，我內心說不出的難受，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