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崩潰地跪坐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嗚咽聲。丈夫沒了的時候,她獨自一人撫養兩個孩子時也曾崩潰過。然而,她好不容易走出的悲傷,還不容易通過養豬養活自己和家人,重建新的希望時,災難再次降臨在她的身上。
王大強第一次見母親這般癲狂的模樣,嚇得縮著腦袋,直流眼淚。
蘇耀雲眉心蹙了蹙,跨進豬欄仔細瞧了瞧,朝她爹喊道:“爹!母豬難產了!”
母豬羊水已經破了,側躺在地板不停地喘氣,頻繁舉尾收腹,卻遲遲不見豬崽落地,隻能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那....,,怎麼辦?經緯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
村長和蘇鳴一看心裡也沒底,眼下這豬八成就要不成了,隻能無助地望著村裡唯一的醫生。
蘇經緯無奈搖頭,“羊水已經破了很久了,產道乾澀光靠母豬估計無法順產。要是生剖開豬的肚子興許還能取出裡麵的小豬崽,隻是母豬恐怕......”
其實,他的把握也不大,或許不僅母豬保不住,估計連豬崽都會憋憋死在腹中,但眼下隻有如此。
聞言村長和蘇鳴聽明白蘇經緯的意思,臉色更難看,這頭豬當初可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啊。如今又養了一年半載,豈不是血本全虧?
村民聽到了全都沸騰起來,“怎麼會這樣?”
“好端端的豬怎麼會難產?”
村長此刻嘴巴苦得不行,腦袋有些隱隱發昏。
“村長,我大學就是學這個的,可以讓我試試,我有辦法讓豬順利生產。”
蘇耀雲知道母豬大概因為胎位不正還有產道過早破裂的原因,在腦海中斟酌了一下治療措施。瞧著豬痛苦發出哼哼,心想還好今天碰到了我,不然你就變成餐桌的一道菜。
“耀雲!”蘇鳴瞪了女兒一眼,這個上次給豬配種的情況不一樣。眼下這頭母豬幾乎是不行了,萬一豬還是死了,大家都怪她怎麼辦?
蘇經緯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用不讚成的眼光看著她。
蘇耀雲用眼神示意他兩淡定,她心裡有成算。
“耀雲丫頭,你真有把握就做吧,需要什麼和我們說。”
村長斂眉,左右豬不過一死,而且經曆過草藥這件事,對蘇耀雲能力還是比較認可的。
“爹你幫豬按摩下肚子,經緯你去那根管子洗一下。”
蘇經緯愣了愣,他還想問蘇耀雲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上次過後母豬有沒有受孕另說,如今又用這種方法,她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對症下藥,一病一方啊?
然而回應他的是蘇耀雲冷漠的背影,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他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麻木著一張臉去洗水管。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橫豎都是死。
蘇耀雲再次上氣不接下氣跑回來時,大家就發現她提著一桶花生油和一桶飼料。
“耀雲,這是......”
“給豬吃的,好讓母豬吃飽蓄力。”蘇耀雲見豬嗅嗅了,似乎發現好東西後,忍著劇痛顫顫巍巍站起來吃東西,當即鬆了口氣。
“來!按住它!”眼見豬不再進食,蘇耀雲直接將用管子將花生油灌進產道!
這一舉動不僅震驚了村長等人,還有黃奮從鎮上帶來的一群人。
郭宇莎見狀,急著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嚷嚷,“鎮長,我沒說錯!蘇家就是在虐待豬,這可是村裡大家的生產資料啊。”
“這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們蘇家是想當土皇帝嗎?就任由她閨女怎麼糟蹋大家的心血?”
黃奮也在那裡幫腔,“不僅如此呢,咱們的蘇大隊長還鼓舞全村種草藥去賣,做資本主義的小尾巴呢?”
黃有誌也作出一副驚訝狀,“村長,鳴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這般胡鬨?”
村長乍一看見鎮長有點懵,連忙洗了把手過去問:“鎮長今兒怎麼來了?我們村裡的豬難產了,正在幫接生。”
鎮長眉頭擰成川字,疑惑道:“這怎麼給豬接生?”
村長不滿地看了眼黃有誌,和鎮長解釋道:“耀雲是首都農業大學的學生,她學的這個的。”
站在鎮長旁邊另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厲聲嗬斥村長:“胡說什麼呢?說大話小心閃到腰!”
黃奮也冷笑道:“村長這話你彆是糊弄人的話,我們就沒見人怎麼給豬接生的。”
黃有誌也是一臉看不懂事的小輩眼神一樣看蘇耀雲:“耀雲,你怎麼這般胡鬨!這怎麼可能生出豬崽?現在認錯還來及。”
心裡則譏笑不已,豬能不能生他最清楚了,想當初買的可是兩頭病豬呢。
“可是這豬生不出也會死......”村長急得汗都出來了,他這個位置外人看著稍微風光點,實際也是塊夾心餅乾,上頭壓著,下麵也經常衝他發牢騷。這不鎮長的助理都對他指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