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腿腳弄斷,體驗一下被車撞,躺在醫院裡的民工的痛苦,也算是一種體察民情,體驗生活。
果然,劉吉呼看著鄭八斤要親自駕車,臉色不由得一變,但是,大話已經說出去,就如潑出的水,已經覆水難收,也隻能硬著頭皮,站著不動,維護著自己那一點點尊嚴。心裡期待著,車裡有冷靜的人,阻止這一暴行,彆讓這種悲慘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曾坑仁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小警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開車撞上去。
因為,站在路上的人不是自己,完全可以賭一把。
車上的人,隻有周正知道鄭八斤做得出來,心裡不免有些著急,一旦真把一個副市長撞死,自己難以保全他。
但是,他也不方便出麵製止,不然,就中了對方的計謀,要帶走這個犯罪嫌疑人曾坑仁,就成為白日做夢,前功儘棄。
陽文君並不知道前麵發生什麼事情,車子為何不走?不由得眉頭一皺,對一名軍人說道:“你下去看看,是不是路不通?”
那人答應一聲,下車去看。
繞過前麵的警車,一眼就看見一個穿西服打領帶的人站在路中間。
而這時,鄭八斤已經發動車子,轟足油門,向著對方衝去。
那名軍人嚇一跳,和其他人一道,發出一聲驚呼。但是,這事兒來得太快,就算要製止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劉吉呼要被撞飛。
然而,就在這一刻,劉吉呼終於是慫了,大叫一聲,向著路邊一閃。
由於閃得太快,或者是身體有點虛,竟然閃到腰,一下子滾在路邊,帶起一片黃灰,黑色的西服也變成黃狗皮,樣子實在是狼狽。
鄭八斤從他身邊開過去,差一點就壓到他的腿,嚇得他臉色蒼白,繼而轉為麵色鐵青,大罵一句:“你他媽的不是人?你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裡。”
鄭八斤淡淡一笑,把車停在路邊,跳下車來,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樣,還要不要再來一次?挺刺激的!”
媽的,這完全就是赤L裸裸的威脅,要是放在以前,他真恨不得衝上去就是兩耳光。但是,這一刻,他不敢,他終於明白,麵前這個男子,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敢把天捅破的瘋子,也難怪派出去的殺手全軍覆滅,連對方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那名軍人和周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劉吉呼突然看到軍人出現,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沒有正麵回答鄭八斤的問題,而是大叫道:“軍官,這小子試圖殺人,對社會危害性極大,趕緊開槍,就地正法,還老百姓一個太平。”
鄭八斤冷笑一聲,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打著老百姓的旗號,實則,專乾對不起百姓的事情。
那名軍人不說話,隻是無奈地搖搖頭,心說,你惹到這麼一個精神小夥,是你不長眼,怪不得彆人。
“你們的長官在哪兒,一定要為我做主。”劉吉呼見那名軍人不理他,不由得激動起來,儼然一副弱勢情體的樣子,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副市長,在這裡跺一腳,可以抖三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