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痛下殺手,自然不會把他這樣一個局長放在眼裡。
兩個黑衣人下了路,見車裡依然沒有動靜,向著身後一揮手,開著槍,掩護著身後的黑衣人下路。
情況越來越不妙,一旦黑衣人靠近,兩人將再難逃出生天,周正的心裡著急起來,悄悄對司機說道:“一會兒敵人過來,瞄準再打,不能再留情,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就是賺到,就當是為民除害。”
“局長,我掩護你撤走,將來查出是誰下的毒手,為我報仇就成。”司機說著,就要拉開車門跳下去。
“不行。”周正一把抓住司機的手,沉聲說道,“下去更危險,而且,敵人人多勢眾,就算是犧牲你一個,也不能保證我能安全逃走,與其送死,不如跟他們放手一搏,好歹也是為民除害,死得其所。我相信,未來的曆史會記住這一刻,我們是跟歹徒搏鬥,為正義而戰。”
“那就跟他們拚了!”司機說著,提槍在手,對著車外就是兩槍。
可惜,距離有點遠,而且是沒有瞄準的情況下開的,並沒有打中,也把黑衣人嚇一跳,停下腳步,不敢再上前,隻是對著汽車又一陣掃射。
周正和司機忙著低下頭,聽著子彈不斷打在車窗上的聲音,而且發射點越來越近,兩人心急如焚,但是,又無能為力,也隻能瞅機會開兩槍。
兩人的子彈不多,根本就沒有想到敵人會帶這麼多硬家夥,子彈就如打不完一樣,而且很有章法,不停地掃射,一步一步逼近。
終於,周正二人的子彈全部打光,而敵人的火力不減,從聲音上判斷,對方離車子已經隻有十來步,而援兵並沒有趕來,也不敢分心去打電話催促。
周正長歎一聲:“看來,你我二人要死在這裡,你後不後悔?”
“不會悔!就算是戰死,下輩子我還想為你服務。”司機說道。
他跟過幾個領導,隻有周正對他不薄,當成一個真正的軍人,而非單純是一屬。
有時候,遇上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會和他商量,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對話,沒有那種我是領導我做主,你隻能絕對服從,高人一等的架子。
也正因如此,才是司機兼當保鏢,願意和他並肩作戰的原因。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公開槍殺國家乾部。”周正突然大吼一聲,氣勢上壓得對方一愣。
“國家乾部有什麼了不起?”一名黑衣人冷笑一聲,“誰叫你身邊的人擋了彆人的財跑。”
周正聽得微微一愣,心想,這個人所說的絕對不是司機,應該是衝著鄭八斤來的。
想到這裡,不由得計上心來,沉聲說道:“你們聽好了,我是春昆市警察局的副局長周正,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隻有我和司機。你們可要想好了,如果真的殺了我們,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
“少廢話,把鄭八斤交出來。”那名黑衣人沉聲說道。
“果然是衝著這小子來的。”司機和周正同時心裡一寒,特彆是周正,心想,鄭八斤剛一回國,就被殺手追殺,看來,警察局裡一定有內鬼。
“這裡真沒有什麼鄭八斤,隻有司機和我。”周正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
“我不信,除非你二人出來,把車門打開。”
“行,不要開槍,我們出來。”周正不想有傷亡,反正自己說的是實話,鄭八斤本來就沒有在這車上。
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判斷失誤,人家既不是衝著西米木子來的扶桑人,也不是衝著自己這個局長而來的政敵。隻是,不知鄭八斤得罪的是什麼人,會讓對方出動這麼多人,敢於帶著槍支,冒天下之大不韙。
但是,這一刻,想什麼都於事無補,隻能硬著頭皮下車,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隻能闖一闖。
正要開門之時,那名黑衣人說道:“等等,先把槍扔出來。”
“這……”周正為難起來,這槍可是不鬨著玩的,所謂槍在人在,槍就是一個警察的生命,絕不能落入歹人之手。
“砰”!
黑衣人有些不耐煩起來,對著車門又是一槍,實在是囂張至極,沉聲說道:“如果兩位不願意,那就隻能當場擊斃。”
“不是不願意,而是這槍不能給你們,是規矩,是原則。”周正說道,大腦之中快速運轉,但在實力懸殊,處於被動之下,一直想不出辦法。
這時,天都快要亮了,滬市的警察怎麼還沒有到?就連自己從春昆帶過來的人,不見自己跟著,也不回來接應一下。
“什麼狗屁規矩,在這裡我就是規矩,沒有人敢對我說半個不字。”黑衣人的話裡滿是威脅,根本就沒有把周正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