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很足,加上鄭八斤莫名其妙的笑聲,弄得人們心煩氣躁。
特彆是剛才引路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算是閱人無數,偷偷看一眼鄭八斤,見他西褲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由有幾分好感,這小子看上去流裡流氣,但是,並不是下半身指導上半身的人物,一副穩如老狗的樣子,著實難得。
而鄭八斤的目光,死死盯住對麵那女人的臉,頗為專注。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女人有些生氣,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看她。那種眼神,就如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藝術品一樣,讓她受不了。
“我笑你太過於淺薄!”鄭八斤依然看著她,平淡的語氣,就如說的不是對方,而是一個和大家都毫不相乾的人。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人全都一驚,就連豐田忠也是擔心地看著對麵的豐田芎。
她可是這裡的老板,從來沒有人敢正眼看她,更不敢說出如此放肆的話來。
這小子不但盯著她,還說她淺薄,那不是找死嗎?
小女生不知為何,反而為鄭八斤捏把汗。
她想示意一下鄭八斤,讓他小心點,但是,她不敢,隻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可謂人微言輕。
果然,豐田芎氣得臉上的粉都掉在地上,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這會兒就如牛卵子一樣,差點要鼓出來,恨恨地看著鄭八斤,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什麼?我太淺薄?”
“對!不是說穿著唐裝的女人都是大國人,再說了,你和她,本質上並沒有任何區彆,關掉燈都是一樣的。就如穿著衣服的,不一定是人一樣。”鄭八斤突然想起,前一世那些大街上,穿得花花綠綠的寵物狗,不正像麵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嗎?對著人群有時還要叫兩聲,以長主人的威風。
殊不知,一旦失寵,就是鍋裡的菜。
隻是,他不明白,麵前這個女人,就算是開著燈,連毛都是一個顏色。
為何要拿桌子上的人來說事,來羞辱自己?
“你!”豐田芎生氣到極點,但是,很快她就克製下來,嫣然一笑,說道,“你小子還真是伶牙利齒,有點意思。”
豐田忠和服務員暗鬆一口氣。
鄭八斤笑著說道:“如果是請我吃飯,那就把桌子上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撤去,不然,我真吃不下去。”
豐田芎擺了擺手,桌上的女人起身,收拾東西退出。
服務員行了一禮,跟著小心地退出去。
豐田忠忙著說道:“小姐,我下去安排人上菜?”
豐田芎點點頭,屋子裡隻剩下鄭八斤二人,她突然一反常態,笑著說道:“聽說,公子為了一個女人,打了我的人,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當然值得,不然也不會請出你這麼一個大小姐。鄭八斤再度覺得,自己這一生,好有女人緣,打個架,都會驚動一個大小姐。
從豐田忠剛才對這個女人的恭敬程度上,已經猜出,這女人身份不簡單,必然是豐田家的重要人物,說不定,是董事長的千金大小姐。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女人本來就是弱勢群體,作為一個男人,既然看到女人被欺負,就得挺身而出。”鄭八斤笑著,眼睛依然沒有離開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睛。
對方和他對視幾秒,感覺有些不自在,心想,小子的眼太毒了,看不到一點恐懼,反而像是一把利劍,剛才還真是小看他。
“好一個挺身而出?我的理解就是大男人主義,如果我有一天有危險,你小子是不是也會挺身而出?”豐田芎也算是一個女強人,對鄭八斤看不起女人的話有些生氣,但是,她已經學會克製,不想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麵前被看穿。
“那就要看你的運氣,有沒有遇上我?”鄭八斤對她用小字形容有些來氣,心說,哪裡小了?真是無知者無畏!
豐田芎見他眼睛“咕嚕”轉動,不由得奇怪:“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是在想,你和我相差不了幾歲,稱我為小子極不禮貌,而且,有失身份。”鄭八斤一點也不心虛,有話就說的樣子。
反而弄得不可一世的豐田芎一愣,旋即笑道:“那你說說,應該如何稱呼你?”
“兄和弟都可以。”
“哈哈,有意思!看你的樣子,應該比我小,就叫弟吧!”
“也不一定,有時大有時小。”鄭八斤突然壞笑起來,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她的胸口。
豐田芎暗自得意,哼,男人!
“怎麼就確定我比你小,你是哪年的?”鄭八斤直言不諱,像是忘記女人不能當麵問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