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打個電話給你外公。”楊貴芬竟然被她堅定的眼神給打敗,退而求其次,語氣緩和不少,“都來到這裡,好久沒有見他老人家,總得去看看。”
“不行。”小雪按住桌子上的電話,依然堅定地語氣,不容反駁。
“你不可能連你外公也懷疑吧?”楊貴芬的聲音再度拔高,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曾經很聽話的女兒,怎麼現在處處和她唱反調,一定是那個小警察,不知給女兒灌下什麼迷魂湯?
“不是不相信外公,他確實沒有下手殺我們的道理,但是,我害怕被人追殺的日子,再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何向外公解釋?你就忍心看著他老人家,幾十歲還為我們擔驚受怕?還為我們奔波勞累?”
小雪的心思很複雜,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不想把自己懷疑父親的事說出來,免得不可收拾。
萬一是個誤會,將來不知如何麵對父親。
她和其他正常人一樣,絕不想懷疑是自己的父親下黑手,隻是,大哥哥說的話,她聽得很明白。他一看就不是凡人,他說的話一定有道理,也值得信任。
必須查清楚!不然,內心不會再純淨。
楊貴芬氣得麵紅耳赤,又不想和女兒大吵大鬨,一個人衝進裡麵的房間,不再理會小雪。
這是一個很大的套間,有兩間臥室,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廚房。
住著方便,也很安全,避免外出發生意外。
價格肯定不菲,就算是現在的物價,也是幾百塊一晚上,足見高正興是把兩母女當成貴人一樣的對待。
看著母親走進臥室,小雪並沒有在意,她知道母親的個性,刀子嘴豆腐心,過兩天就不會跟自己生氣。
她提起電話,想想又放下。
最後,還是打出一個電話。
……
到達邊境,被邊防官兵攔下。
有耿介手裡的文書,官兵並沒有為難,看清楚就放行,還對他們敬禮,說長官辛苦。
緬甸那邊並沒有官兵值守,還沒有國人願意跑過去,那裡亂得很。
鄭八斤開著車,在山路上顛簸著行駛,好在,他的車技好,連耿介都佩服,連誇鄭八斤一看就是個專業車手。
鄭八斤沒有反駁,就算是大晚上,都可以不用開燈,何況現在又是大白天,當仁不讓就行,免得白費口舌。
耿介見相安無事,緬甸人應該不會主動來招惹他們,也就放心閉上眼睛休息。
鄭八斤不這樣認為,越是平靜的地方,越要小心,不能掉以輕心,關鍵是要暗殺自己的人還沒有落網,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
不過,他好像是多心了,一直到天快要黑的時候,前麵幾公裡就是劉文青的軍事基地,才被幾個官兵攔下來。
耿介看著對方真槍實彈,心裡依然有些緊張,把手放在槍上。
鄭八斤搖搖頭,讓他放心,明著來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會叫的狗。
示意耿介給對方出示文書。
一名士兵接過,看兩眼,鄭八斤向他說明來意:“兄弟,我叫王安,前幾天還和你們副司令一起喝酒,通融一下。”
說著,遞給對方兩張十元麵值的錢。
那人接過,高興地點點頭,說道:“原來是神槍手,果然英雄了得,在整個緬北,沒有人不知道。”
那人說著蹩腳的大國語,聽上去像是川蜀一帶的口音。但是,耿介和其他隊員都得明白。
這些特警,一開始並不把鄭八斤放在眼裡,以為言過其實,但是,從他開車過國界,路很熟悉的樣子,又開得很快,讓他們專業的司機都有點跟不上,心裡就有些佩服。
這會兒,看他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把這幾個兵哥哥給打通,心裡感歎太黑暗之外,對鄭八斤的人情世故有所改觀。
至於說整個緬北的人都知道他,聽聽就可以,當不得真。
真有那本事,還用得著特警出馬,用得著興師動眾,從千裡之外而來花大代價。
耿介回到車上,車隊順利通過,這才暗鬆一口氣,掏出煙來親自給鄭八斤點上,這才自己叼著一支。
雖然說他在大國,在春昆還算個人物,但是,從來沒有出國執行過任務,不知這裡的水有多深。
不管鄭八斤用什麼手段,能通過就是本事。
又走幾公裡,鄭八斤突然一個急刹,車子滑兩下,停在路上,發出一陣焦臭味,身後的特警車差點撞上。
人們又驚又氣,正要開罵,卻見鄭八斤掏出槍,一副緊張的樣子。
“砰砰砰……”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槍聲大作。